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双腿交叠,饶有趣味地问钟念:“你觉得我很丑?”
钟念眼皮撩了撩:“不丑为什么要戴面具?”
他忍俊不禁道:“我觉得还行,在国外也有不少淑女追求。”
钟念秀鼻一哼:“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他黑眸含着好奇。
“越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越丑陋的男人越爱吹牛。”
“噗嗤——”他左手握拳,抵着下嘴唇,发出轻笑,“念念,你变得很幽默。”
左手纯白袖口下滑一截,露出劲色手腕上,一条蜈蚣似狰狞的疤痕。
钟念在疤痕上停顿了一秒,倏地,垂下眼,继续道。
“应该叫变得更真诚了。”
钟念纠正他的说辞。
钟念拿起刀叉,优雅地切着牛排,“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似乎与钟念聊得很愉快,他不再动面前的食物,而是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唔,是什么?”
“礼貌。”
钟念缓缓叉起一小块肉排,置于红唇边,她抬眸,“先不说你邀请客人的方式,你见面没有自我介绍这点,就充分说明,你的教养还有所欠缺。”
“这确实是我的失礼。”
他轻笑带过,丝毫没因为她的话而生气。
“知道就好。”钟念道。
男人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弯下腰。
面具下,那双眼神,闪烁着看不懂的神采。
“钟小姐,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他嗓音温和。
“我叫司徒。”
钟念皱眉。
这时,餐厅外响起敲门声。
司徒缓缓站直身,朝着大门看去。
“进来,”
“先生。”
许还山走了进来。
“有事?”司徒的嗓音,隐隐有着一抹不悦。
许还山看一眼钟念,见司徒没有说话,他才硬着头皮说道:“先生,外面来了人呢。”
“哦?”
司徒短暂的停留了一会,侧身,看向钟念。
“看样子,这次的晚餐要提前结束了。”
难道沈斯言找到她了。
钟念抿了抿唇角,看着司徒道:“是沈斯言?”
司徒微笑:“念念你好像不怎么激动,如果不想回沈家,我可以带你走。”
钟念推开轮椅,站起来,“谢谢,不需要,我要回家了。”
司徒看了眼她的脚,无奈摇头:“念念,别急,我叫人送你。”
钟念扭头看司徒,他真的要放自己回去?
钟念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
司徒的嘴角依旧保持着温润的微笑,“别紧张。”
“许还山,带钟小姐离开,”司徒转头对那边的许还山道。
“好的,先生。”许还山点头,走上前。
许还山推着轮椅,轮子嗒嗒缓慢的滑过司徒身边,钟念抬起头,对上他的笑眼。
“念念,你再这样看我,我就舍不得让你走了。”司徒道。
钟念倏地转开脸,深吸口气。
看来他是真的要放自己走。
不过,轮椅推着推着,钟念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并不是她进来的路,她不动声色地握住轮椅把手。
一道铁门缓缓打开,她终于看见了蓝天。
然而,废工厂外面的马路上,站着四名西装墨镜的男人,身后是几辆黑色轿车。
“等等,这是要去哪里?”钟念问。
许还山平静道:“自然是送钟小姐离开这里。”
“不是……不要要送我回……”
钟念倏地闭上了嘴。
是她大意了。
从头至尾,司徒就没有说过,要送她回沈斯言那里。
只说带她离开。
去哪儿?
自然是换个地方,重新把她关押起来。
钟念暗骂自己愚蠢。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她坐上了中间那辆轿车。
上车后,她被强行蒙上了眼睛。
轿车启动,行驶一段时间后,她便无法再判断方向。
随着汽车摇摇晃晃,路极其不平坦。
她猜测应该还是在郊外。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而她也终于被揭开了黑布,刚接触阳光,她的视线非常模糊,直到过了十几秒。
视线才渐渐清晰。
轿车停在一座大庄园外。
前方的许还山,转头道:“钟小姐,我们到了。”
许还山将她扶下车。
“这又是哪里?”钟念警惕地问。
“是先生在这里的产业之一。”许还山没有说出地点。
钟念不确定这离京城到底有多远。
钟念蹙眉。
“钟小姐,我们先生希望您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许还山说。
“司徒呢?”
“先生还要处理一些事,处理完了,会尽快回来陪小姐您。”
“我倒喜欢他永远别来。”钟念用平静的语调说道。
许还山没再说话,推着她进庄园。
庄园很大,花开得繁茂,姹紫嫣红的。
但是钟念现在没心情去欣赏,跟着许还山一步步往里面走去。
钟念进入庄园里,一开门,是阔气豪华的大厅。
她环顾四周,除了一楼大厅,还有二楼和三楼。
此刻,除了她和许还山,就没有其他人。
许还山推着钟念上了二楼。
许还山将带她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恭敬地说:“钟小姐,这就是您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宽敞,里面的装潢简洁而舒适。
一套白色沙发,茶几旁边摆放着一套高档护肤品,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有一个人在跳舞。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钟念语气变得冷漠。
“有,不过先生吩咐过,不许打扰小姐您,所以他们就没出现。”
钟念伸出手,扶着轮子,准备自己滚过去。
许还山见状,想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
钟念推着轮子,来到那幅画下。
刚刚她就觉得这画很眼熟。
果不其然。
美丽的少女,穿着粉色纱裙,长发飘逸。
这张面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钟念怔了怔,盯着墙上的画。
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后,她转身看向许还山。
“为什么会有这幅画?”
许还山微笑:“是先生画的。”
“你家先生果然是痴汉吧。”
她是学过芭蕾,但那方面实在没天赋。
唯一一次上台表演,还是被沈斯言强硬送去。
跳完那次后,她就不再学习芭蕾,转而去学钢琴。
知道她曾经学过芭蕾的,只有寥寥几人。
许还山似乎也不惊讶,只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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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荣成浩给我带过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