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是怎么纠缠到床上的。
总之,丁凫俏成功了,她达到了她的目的——裴识予正和她吻得难舍难分。
她迫切地去解他的衣服,裴识予的唇一寸寸挪到她的胸口。
不知用了多长时间,裴识予裸着上身,丁凫俏一丝不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喘息中,两人变成负距离,才一点点,裴识予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腥味。
注意力集中在嗅觉上的那一刻,他甚至闻到了一旁她褪下来的衣物上淡弱的香味。
那味道他不陌生。
高洁丝卫生巾的香味。
从前如一常用,那时他还认真看过它的原料,最后要如一换成无香的。
看着身下的女人,他缓缓起身,离开她,垂手探去,触到片黏腻。
开灯,他看着指腹上那像是被水稀释过的红,偏橙。
将手指上的血擦在丁凫俏的脸上,裴识予健硕的上身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影子,将丁凫俏罩在其中。
她在经期。
“没必要。”他转身。
丁凫俏慌了,急忙起身抱住他,声音都有些抖:“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从前不懂事的时候……给了初恋……可他劈腿了……我很后悔……”她想不通,明明设计得这么好,怎么就偏偏被他识破了?
她又懊悔又窘迫。
早知道这样,先前还不如坦诚些,毕竟她也没听说裴识予只上处。
不是有传言说他连少妇也玩儿吗?
柔软的手在男人的胸口描画着。绕到他身前,丁凫俏在裴识予的注视下俯身埋头。
……
不得不说,她的技巧很好,逐渐下来,裴识予渐渐难以自控。
手臂青筋凸起,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咬紧牙关。
终是没忍住,他将女人拎起,动作粗暴,把她按在床头。
丁凫俏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欲望彻底战胜了理智。
力度逐渐失控,裴识予眼里始终只有对面那盈盈一握的腰,像是某种执念。
丁凫俏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身经百战,唯一一次,她招架不住,魂魄都像是出了窍。
这种极致的欢愉,她从未在任何一个男人那里体验过。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财大器粗,有颜活儿还好。
就那么看着他,看着那张英俊到找不到完全贴切的词汇来形容的脸,丁凫俏像是入了迷。不知怎的,她觉得他看起来很落寞,像是那种金字塔顶端的人所有欲望都被满足后的倦世。
她把玩起他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也令她着迷,想想他刚刚就是用这样的手给她快乐,她就觉得身子都酥麻了。
她细细看起他手心上的那几条线,目光定格在生命线上,“你的这条线有点短啊。”她用手指在裴识予的生命线上轻轻划了下。
说完觉得不妥,她连忙补充:“要注意身体……”
裴识予嘴角一挑,气息悠长:“怎么?拆破你的谎言就要咒我死?”
丁凫俏慌了,“不是……”
裴识予将手从她怀里抽回,笑着合上了眼。
丁凫俏再一次懊悔,为她的口无遮拦。
也是,裴识予那么成功,财富无尽,还有这么一副好皮囊,上天几乎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赋予了他,他怎么会短命?
如裴识予所说,她也觉得她的话像是嫉妒的诅咒。
身旁睡着别的女人内心深处到底还是不安稳,隔天,裴识予早早醒了。
人醒了,酒也醒了。
野花再香,也还是没有家花自在。
手机解锁后是他和如一的对话框。
编辑了四个字,他发了过去:
我不同意。
他没有勇气见她,甚至没有勇气打个电话。发这四个字他的心都是忐忑的。
可都没给他等回信的时间,信息才发出去,程昱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程昱昨晚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挂断电话,他几乎是立即起床穿衣服——程昱在那头告诉他,褚迎晕倒住院了。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褚迎正在喝粥,一张秀丽的脸惨白。
看到他,褚迎两行泪掉了下来,赌气地别过头。
裴识予走过去,和程昱对视一眼,坐在褚迎身旁,问:“怎么了?”
褚迎的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扑扑坠落,不理他。
裴识予抬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将她抱进怀里,“你别这样,我心里不好过。”
这句话彻底让褚迎情绪崩溃,眼泪决堤,她欲迎还拒地捶打着裴识予的背,看起来很是失控,“你都不要我了……你都和她结婚了……还来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褚迎,褚迎……”裴识予叫着她的名字,将她抱得越紧,“你从来都是最懂我的,不是吗?无论我有没有和她结婚,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他摸着她的头安抚她。
程昱默默为他们带上了门。
褚迎从裴识予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缠着他要承诺:“那你答应我,以后要多陪我。”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也是泪痕,一双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无助。
沉默片刻,裴识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我答应你。”
从住院部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裴识予又看了眼和如一的对话框,输入框上安静躺着两个小时前他发给她的那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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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婚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