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扣屎盆子了。
至于命官,他死的时候可还没追封呢。
可我面上还要装作惊疑不定,“爱卿所言属实?”
刑部尚书面上已有不耐,但还是只能跟我虚与委蛇,“千真万确,臣...”
还没说完,殿里就急匆匆跑进了一位内监,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对话,“报!江州太守有急件传出!”
这可是我头一回收到底下臣子的急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叫他都等不及先传到朱府?
“快快呈上来!”我连忙示意小橘子接过。
是一件密封的竹筒,细细嗅来还有血腥味,我心下一急,差点拔不出塞子。
稳神拔开,将里边的东西倒出,却是一卷白底丝帛,上面有血色笔画,将其一摊,果不其然,是一封血书!
下面群臣正盯着我的动作,一见血书,立马议论纷纷,朝堂躁动不已。
我一目十行看过丝帛所书,原来是岭南太守孙灵甫,他自诉为前朝余孽秦寿所胁,软禁于府衙之中,言行不由己,不得已欺瞒朝廷,罪该万死。可他为了传递消息,只能忍辱负重,伺机告发,可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最近秦寿接连杀害数位员外、官员,其造反之心昭然若揭。秦寿见他死不降伏,也生杀心,为了家国大义,他只能趁着松懈,舍命逃出,于江州太守处写下血书,告发叛国行径。
言辞恳切,血珠晕染,弄得我都有点乱了。
我挥挥手叫小橘子拿下给那些大臣看,撑额思索,我确实悬赏了岭南太守,连带他所说被秦寿所迫害人士,也都是我名单之人,虽然有漏掉三四个,可至少没多出来,按理说,暗杀也有失败的,如此可怕的重合率,应该为我所杀才对。
可是岭南太守是秦寿的人,事发后怎么不先和秦寿对一对消息,就贸然认为秦寿是暗杀之人呢?都勾连起来做这事了,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我同宜修之前还商议过,如若有人躲过暗杀,秦寿假以他口澄清并未暗杀事实,虽然肯定会继续剿匪,但也会让朱年对我多层怀疑。
没想到这孙灵甫居然自己倒戈了,难不成我同秦寿就这样心有灵犀?连名单都一样?可他为什么要在羽翼未丰之时暴露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反正结果对我最有利就是了,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我抬眸望向台下吵成一锅粥的大臣们,只见文武双方各执丝帛一边,将血书展开,向来不和的朱丞相和年将军,居然在此时紧挨着,就为了读这一卷血书,两人随着眼神移动,眉头都越皱越紧,读到最后,年将军大骂一声粗口,朱丞相奋力一振袍袖,相互瞪视一眼,就背身离开了。
之前为朱年所摄的文武两官顿时涌了上来,你挤半个身子,我插一只手,就这样别别扭扭地看完了,武官还好,只是忧心日后的战役,文官却不行了,他们之中就有几个,族人是信中提及被秦寿杀害之人。
轻者只是脸色苍白,步履有些踉跄,重者直接倒伏在了地上,任由人掐人中也不醒。
我看这场闹剧,只能招小橘子去请太医。
第34章 南疆事发(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