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出其不意,速战速决的原则,第二天刚亮,我便差人紧急召京兆尹入宫来。
京兆尹被召时还做着清梦呢,忽然闻声传召,心都没了大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地戴帽穿衣,导致进御书房时,头发还从官帽中漏出两缕来。
听得我焦急惊乍地诉说城东疫情一事,京兆尹一时脸色铁青,实在没想到我这么个吉祥物急召入宫,居然只是为了这一件常事,要不是诛君为世所不容且未到时候,看他的目光,我十分怀疑他想拎其砚台就朝我脑袋来一下。
京兆尹勉强压抑住怒火,回道,“陛下不必心忧,这城东本就常年滋生疫病,不是什么常事,过了暑日也就好了。”
我诧异,“陈大人,这可是时疫,传染起来死一城人都算小了,万一传染到宫中会如何,你怎可如此松懈?”
京兆尹深吸了口气,“陛下,不会的,宫中戒备森严,同宫外少有接触,更别提城东那处了,往常就是死百来人,宫中也照旧安乐。”
“这搬货动土,挑粪疏通哪一件不是城东人干的?难道就不会因此传染到官宦人家?你们上朝见朕,难道朕就安全了?”我继续无理取闹。
京兆尹满面敢怒不敢言,只能企图继续用数据说服我,我则死咬疫症惨状,大惊小怪。就这么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京兆尹的态度已经从此人怎么如此愚钝,简直对牛弹琴,转变为,啊,你说的都对,随你去吧。
“所以说,必须将那群贱民从城中隔离,不然遗患无穷!”我看着京兆尹生无可恋的脸下了结论。
京兆尹嗤笑一声,摇头站起行了一礼,“单凭陛下决断,只是岭南战事紧急,如今京中上下均为战事忙活,恕臣无能,实在抽不出人手。”
我佯怒,“你放肆!”
京兆尹看着我无能狂怒的样子弹了弹袍袖,“臣所说确是实情,陛下不信大可找朱丞相询问。可少了臣一个也没什么,左右陛下闲着,不妨亲理疫症,臣定当鼎力配合。”
说完拱手弯腰便走,“恕臣先行告退!”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我适时地猛拍了一下桌子,为这一出傀儡帝架空的好戏收了个尾。
吕艾从暗门走出,边看着我揉手边感慨,“简直好运,那陈尔居然全权交由陛下,这可方便太多了!”
可不是,陈尔自以为叫我所用无人是给我个教训,可实际上,我正愁如何将他赶出呢,如此倒省事了。
“这样,只叫周日带上一队人马去城东转上一圈,再贴几个告示时疫隔离就完了。”我心下轻松,叫来了小橘子吩咐下去。
周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听了原委后便带上二十来个带刀侍卫,声势浩大地游了一圈的城东,假模假样地抓了几个人,加上甄禾他们的加油添醋,就成了搜捕了二三十个贫民。
这搅得整个东角都动了起来,后来又及时在人声鼎沸时张贴了告示,公示了隔离去处以及李四所写疫情防控方法,既没闹出太大得乱子,又借此将隔离政策传遍京中。
反倒是到了七八天后,有几个城东人士本着试一试的态度,居然自己寻摸到了隔离处要求救治,效果不错,回去宣传,倒为我赢得了一小片名声,也算意外之喜。
朱丞相他们并无太大反应,毕竟于他们而言,城
第45章 时疫挑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