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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陇右便学过马,虽谈不上精湛,也算熟知马性,一路走来,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缩短到了一刻,可入了城,便不似郊外能放手驰马,少不得慢下来,躲闪人群,到了后边,人潮越发汹涌,简直寸步难行,不得不弃马步行。
      坊市之中,摩肩接踵,众人议论,都是在谈今日又来了个罪犯,却不知名号,先前押送好一副样貌,八卦闲谈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因为时不时有人哗众取宠,说什么斩了斩了,众人拥前寻问却又说是看错。
      我一开始还保有风度,经此一吓,干脆手脚并用起来,左边扒拉过一个膘肥壮汉,右推一个瘦弱书生,左脚插了缝就往下踩,顺道将右腿拔起,就这样一步一印地艰难移到了前排。
      还不待我喘上一口气,就见台上绿袍官员就要掷牌行刑,我睚眦欲裂,拼尽气力大喊,“朕在此,谁敢造次!”
      这一声出来,全场静默,台上官员同刑场衙役顿时都愣住了,我借此机会推开衙役便往台上跑,还没等我跑到晏河清身边呢,台上的官员缓过神来,一拍惊堂木,大喝,“大胆狂徒,竟敢假冒陛下!行僭越谋逆之事!来人,将此人押下!”
      眼看众衙役就要围上来,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玉牌,高高举起,“朕看放肆的是这位大人吧!天子凭信在此,还不跪下!”
      这绿袍官员想来也是个位卑小吏,不曾上朝见过我,所以虽然见我掏出了玉牌,却依旧惊疑不定,犹豫再三,怕是上司给的压力,竟想冒险一搏,眼看就要拿住令箭发令。
      我连忙呵斥道,“大人好大的官威!见朕居然不跪,如此犯上,难道是想谋逆吗?!”
      话音刚落,就听得惊讶一声,“陛下!”
      回头,原来是宋贾他们挤了进来,如今见我立于法场之上,面露震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撩袍跪下。
      绿袍官员却好似同他们认识,见他们认出,一时便如抽了脊骨一般瘫软倒在椅上,晃了几下脑袋才回过神,就如火烤一般从椅上弹起,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玉牌居然还没几个进士的话有效,我爹要知道他精心设计的信物,被人这样嫌弃,不知会不会从地底蹦出来。
      不过也难怪,这样的天气被踢出来盯着行刑,绿袍官员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哪能认得这个呢?
      事不宜迟,镇住了众人,我匆匆说了声平身,便朝台上晏河清奔了过去。
      之前被人打扰了,只能见他静静伏在木桩之上,还于心底赞叹,不愧是状元郎,素质如此过硬,要是我,见有人劫我,早一蹦三丈高了。
      如今近了一看,哪是什么沉静啊,是昏死过去了!
      这几天怕是用了刑,哪怕换了身衣服也从中渗出点点血迹来,遍布全身,甚是可怕。其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脸上布满汗珠,用手一探,额头滚烫。
      好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状元郎,硬生生被人折磨成了这样,想起他做官为民,不求权力的赤忱之语,我实在气闷。
      我狠狠从身旁僵住的刽子手处夺下砍刀,就要磨断绑绳。
      我边磨,不知从何处上来的绿袍官员就边求情

第48章 法场救人(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