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嘱咐了人,需得任命下发后再同李四接触,可因有了先前的话,张三还是焦急得很,心中忐忑,害怕李四真听了孙朝的劝去往炳州。
可如今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张三只得勉强压着,待到召来吏部尚书说明,再行动。
吏部尚书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却也明白年轻人那些张狂的事,又居于第二热手的椅子,耳目众多。
朝堂上亲耳听到了一桩晏状元的宫闺密事,昨天又是那个形状,吏部尚书对张三的气愤早有准备。
假模假样地劝了几句之后,吏部尚书也就遂了他意,讥笑着应承下来张三要求重点“关照”的几人职位,反正这些人招来也是这么个用途,做大家族收税的工具。
至于京官,州官几人,左右人少,而且氏族年轻人多浪荡的不成样子,吏部尚书也有意安排几人帮忙做事。
只要不触及权力,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给氏族做嫁衣,千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旦有了野心,上下一齐栽赃,关进去就是了,官位从来供不应求。
这么想着,吏部尚书喝了口御书房的龙井,有些嫌弃,到底不如自家府上的好,遂起身告辞了。
张三也巴不得人走,也不留,客套几句就放人出去了,就要换衣往李府去,却被守在门口的吕艾截了胡。
没法,只得等全部新科进士的任命都下发了,尘埃落定时,张三才得以出来,此时已距御书房商量过去七天了。
张三急得掀放了好几回车帘子,来看车程,看得一旁的吕艾直叹,到底年轻。
开门的是从陇右就跟来的管家,一见是他,连忙请进,一边带路一边求,“郎君可劝劝小姐吧,她从小就同您玩的最好。”
张三一边疾走一边打断这无谓的套话,“到底怎么了?”
管家直说,“是有个派去玉璧县的县令老爷,到了杏林堂请小姐随行,为治炳州瘟疫。小姐应承下来,可老爷不许,如今正同老爷闹呢!”
果真晚了一步!张三懊悔得直锤手。
过了二进门,就见一个绿衣小姑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正对的厢房房门紧闭,似是无人。
管家一见就心疼得叫唤起来,“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日头这么毒,热气一蒸还不中暑?”
张三看了,也不管男女大防,脱下外边得罩子,走过去覆在李四头顶帮忙遮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四应当也跪了挺久,脸颊都晒红了,还挂着汗,一听是张三,连忙抬起头来,“唉,都怪我爹,不同意我同孙大人一起去炳州,你快劝劝我爹。”
李四向来吃软不吃硬,张三只得咽下口中那些反对得话,顺着她意,先将人哄起来再说,“是,可你也得先起来,我好听听原委,再来劝伯父呀。”
李四跪久了,脑子有些发懵,听张三愿意说和,也就迷迷瞪瞪顺着张三手起来了。
李四膝盖酸疼麻木,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两步,只能靠着张三,却是一点也等不及,才起来就说了。
“孙大人是去炳州玉璧县的县令,要治炳州的瘟疫,当初也是你的主意,叫我治病试水,所以我就答应了,谁知我爹就死倔,不叫我去。”
张三小心扶助,将人扶到树荫下的石凳。
李四手拍了一下石桌,继续向张三控诉起来,“我是跟孙大人一起去的,有差役保护,走的又是官道,有何不安全呢?”
张三一撩袍子,也坐下来,同她分析,“伯父倒是不担心路上匪盗,炳州离京近,料那些山贼也不敢劫掠命官,只是,你想,你在京中,患病者少,出了宅子就安全,可到了炳州,那便是患者围城,只有住所安全。”
“而且,疫病人多潦倒,耕种不了,民以食为天,我会买粮调粮,可万一下面的人有何处理不当,引起民众暴动,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应付的了?”
李四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骂,“女子怎么了?我虽是女子可
第65章 劝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