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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小橘子带人前去梳洗,张三取下黑色斗篷,笑着看向吕艾,“真是断云纱?”
      吕艾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之上,“公子明知故问,那断云纱升平盛世时还能得上十来匹。”
      “如今哪来得纺工做这繁琐的事来,要得也是那两位。不过陛下所用之物也差不到哪去就是了。”
      吕艾轻叩桌面,“也算不得讹他,何况两百两,买这三人还余了不少。”
      “对了,这钱可要公子赔我,我这可是为公子垫付的。”
      张三拿起水杯来喝了一口,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回去给。”
      见张三突然不守财了,吕艾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就知道公子大方,不像那个姓朱的,宫中待召五十两的月俸都要克下,说什么前线紧张。”
      吕艾划拉了一下他同晏河清,“待召就俩人,扣完了又能省下什么?若是以身作则还好。”
      “可也没见他扣朝臣的俸禄来,一个个又有万顷良田依靠,就是没了朝廷的俸禄了也不影响。”
      “哪像我们这些清官,得亏还没成家,不然拖家带口的,早饿死了!”
      张三明白他的难处,可哪里就这么苦了,真是一张莲花嘴,
      “是吗?可我见你天天在我那,蹭吃蹭喝还挺欢乐的,再说,你不是瞧不起我守财市侩么?”
      张三笑着点了点吕艾的右肩,“怎么,你个落难贵公子也计较起这些来?若真心疼,就是讹他了又如何?”
      吕艾瘫在椅子上随意晃了晃头,“虽要压价,可也不能逼人太狠,正常的买卖还是要给的。”
      正说着呢,小橘子便带着梳洗完毕的三人到了房内,俩人连忙止话端坐。
      只见那三人具瘦弱不堪,皮下凸出骨头来,看起来没半分肉。
      男子约莫三四十上下,沉重的奴役使他满头银丝,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深沟似的皱纹。
      虽说是梳洗过了,换上了从兵士那借的干净短打,可黝黑开裂的皮肤和指甲中累年积攒的淤泥,却不是一时能改变得。
      同日夜任人差使,浑噩度日得奴仆不同,这男子却稳重沉静,虽有些局促却极力将其掩盖。
      女人和孩子则是有些畏缩,躲藏在男人身后,而男人便如一座大山,沉默着给妻儿庇护依靠。
      男人本想领着妻儿向张三磕头谢恩,却被张三拦了下来,迎上了上座。
      男人见此眼中募然一酸,死死抓住张三手臂,推让了数下,不肯落座。
      还是在吕艾一通巧舌如簧的劝说下,才激动不安地坐下,双手不断放松抓紧衣料,以缓解紧张。
      可女人和孩子却实在惶恐,说什么也不敢,还要跪下。
      无奈,张三只得让小橘子带他们去外室玩乐。
      见妻儿离开,还不待张三开口,那男人就激动开口,向张三说起此次山崩,言语间极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恩公,这泽关的水潭,我敢以我项上人头做保,最多十天,必能疏通,不至有溃堤之危。”
      三人一听,俱是一愣,这疏导水流,减流消灾,多少能人异士对此束手无策,怎么他能夸下如此海口?
      晏河清看了看先前礼节备至的二人,意识到需得自己做这个黑脸,
      “先生贵姓?祖籍何处?又为何流落至此?”
      男人一听,才意识到

第77章 挖槽泄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