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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芳阁廊下,几位宫人趁着夕阳余光缝制冬衣。
      地热未散,在这秋日里烘得人身子暖暖的,连带着人也迟缓了些。
      一年轻宫人懒懒咬断红线,唾出红绒,望着手中缝好一半的冬衣,思绪渐渐发散,
      “你说,岭南前线哪个兵士会收到我的冬衣呢?”
      这一问,可将众人从枯燥针织女红中拉出来了,小点的女孩抿嘴直笑,
      “你要真想知道,往里头缝一首情诗不就得了?他收了你的衣服,自然是要给你做新郎的。”
      气的年轻宫人坐直就要去拧那女孩的颊肉,旁的宫人连忙阻拦,年轻宫人拧不到,气哼哼地说,
      “别卖弄这些,谁没听娘娘说过这些典故呢?还说我怀春,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倒将众人都弄羞了,红脸低头不语。
      良久,才有个宫人小声感慨,
      “也怪不得他,陛下同娘娘这般恩爱,五日里有三日都陪着娘娘,谁不羡慕呢?如今腿都受了伤,还亲自来阁里,我未来夫婿要有陛下一半好就罢了。”
      这话算是说到人心坎里了,想着自己未知的命运,未来不知所托何人,宫人心上都蒙上一层淡淡忧愁。
      “月白姐姐!”年轻女孩瞧见了进门的月白,连忙喊住了,“你今儿做什么去了,半天不见你影?”
      月白猛然被人叫住,有些始料不及,手握成拳,但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迎上来,
      “能做什么去了?娘娘说阁前的花儿都败了,叫我吩咐风侍卫换花,偏他今日值班,白白等了好久。”
      年轻女孩本就随口一问,得了答便揭过去,又向别人请教起针法来。
      此时阁内,宜修寝房,被众人羡艳的神仙“眷侣”却是另一番光景。
      宜修望着张三被裹成粽子似的左脚幸灾乐祸,
      “陛下可真是一日也不消停,不就找个宝剑,还把自己摔了。”
      说着还想伸手来戳,被张三恹恹拨开了,上午又惊又摔,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实在没力气再同宜修玩笑。
      宜修也就见好就收,拿手帕垫着剥了颗栗子递过去,
      “那陛下打算拿晏河清怎么办呢?”
      张三抱着软枕摇头,拒绝了嘴边的栗子,今天早上实在是摸到匕首被刺激到了,所以失态,可后来仔细一想晏河清完全没理由刺杀他,
      “不知道,我现在乱的很,”张三愁呀,“你想,早上晏河清分明已经知道我摸到匕首了,若是要杀我,当场刺过来不更好?”
      “非但没有,还编了个蹩脚的谎话。可若说不想行刺我,为什么还贴身藏着匕首呢?”
      宜修见张三没胃口,也不坚持,手腕一转,投进了自个口中,
      “不知道。”
      张三也没期待她能给出什么主意,身子一歪仰倒在床上,反吓了宜修一跳,
      “祖宗,太医都说了要小心别扰动了,动作缓些不行?”
      张三望着帐帏,脑中回闪与晏河清有关的一切记忆,忽然,他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
      “你说,晏河清不会是想当庭刺杀赵尚书吧?”
      一激动,拉着宜修衣袖便开始分析,
      “你也说过,晏河清性子稳重,我们都能看出他的计谋杀不了赵尚书,何况他?”
      “而他同赵尚书又有杀母之仇,如何忍得仇人逍遥痛快,所以备了匕首打算同归于尽。”
      宜修停顿了一下,有些怜悯,从床里头又抽出一只瓷枕来枕着张三的伤腿,
      “那也好不到哪去,他一个内廷待召刺杀赵尚书,就算成功了,可置你于何地?朱年两家会如何看你呢?比刺杀你,这结局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他还是你硬保的人,这也太不忠了些,这样的人”
      宜修嗤笑,
      “我是断不会留!要我说,这事也简单,吕艾当初限制他,就为防着他为了报母仇反将你推到坑里,一个没名分的“男宠”而已,杀了就是,将头颅送给赵尚书,还能降低赵尚书的警惕。”
   

第91章 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