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儿子在隔壁郡做县令,来信时说得最多的都是要如何体恤民情,如何与郡府要粮赈灾,可再看自己这里父母官呢?荒年还让大家搞些庙会活动撑面子,又是常来祥云来吃吃喝喝,如今居然公开涨粮价。
两百七十文一斗,这可是那些大粮行都不敢做的。
黄莺莺听着,却不解释,也跟着感叹她这祥云来也是要开不起了,尽管菜价已经涨了两回。
民怨高涨了七八来日,到了到十日,人们发现进城的车队从早到晚在县城门口排队,那模样竟然比丰年里拉粮食走的还多。
有好事的去打探,才晓得都是外地粮商听说山阳县比受灾的其他郡县的粮食价都高,加上又是官府发榜定价,一时间纷纷运了粮食来赚钱。
又过了几日,县衙里又出了榜文,说是屠大人深念百姓受灾,饥不果腹,忧心得夜夜不能眠,于是……他要开仓放粮赈灾了!
官府粮仓所放出的粮食皆以市价两成出售,也就是五十四文一斗!
又说灾年出流寇,邻近几个县半月来出了数次匪患,县城兵力薄弱,为保县城及行商安全,暂闭城门,所有车队没有县衙的批文,一律不得进出。
这样一番下来,但凡有些心思的人前后一联系,便对屠庚礼的做法明白了个七八分。
土著的富户以柳员外为首再一次聚到了祥云来,讨论时事。
有学院书生用极其夸张且崇拜的语气讲述屠庚礼先涨粮价,待四处粮食都进了城,又开仓放粮的前后关系,
“屠大人当真现世诸葛,一心为民,如此这般叫咱们山阳县余粮充足,那粮商们可是赚不到钱咯!”
有人附和,“岂止是赚不到钱?只要禁城令一日不撤,他们的粮食还得降价卖给我们!”
柳员外到底是老姜,“后生们,后生们,你们是没看到屠大人与黄秀才一早筹谋。你当涨粮价时百姓为何不买粮食也能熬过半个月啊?”
“这……”有抨击过灾年还搞各种大肆活动的书生渐渐反应了过来,“以老先生的意思,可是因为县民们在此前挣足了工钱、粮食?”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柳员外摸了把胡子,与有荣焉地点头,“我家祠堂翻新都是给的粮食抵工钱,也算是帮了屠大人一把啊。”
先是四处动工,让普通百姓赚取一段时间的银粮,再在这段时间里猛涨粮价,让山阳各大商行将粮食拉来,然后封城、开仓放粮,这一番下来,岂不是……
书生们心里觉得这样做法不够磊落,可若是以民之立场来看,却又是大善之举。这其中得了利益的岂不是始终是老百姓吗?
能读书的人家不会太穷,可但凡有抱负的学子那都是奔着为官去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何以为官?
他们家里或多或少被屠庚礼算计了一把,可正如柳员外一样,他们不觉得
第164章 上苍靠不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