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有意要这样说,为的就是要看一看黄莺莺的反应。
果然,黄莺莺手里的茶杯打翻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湿了手,却没有收回,而是马上将那封信拿了起来,“抱歉,失陪。”
也顾不上是不是失礼,起身便进了旁边的一间雅间。
信封厚实,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她没有拆开,先是将‘肖雨顺先是死了,现在又成了什么将军这件事做出许多猜测。
这么一犹豫,今日的第二位访客已经推门而入。
“我有些事情找你,你……你怎么了?”
屠庚礼从县衙独自来,上了二楼没看到黄莺莺,便问了那房间里的人,知道她在这里,没敲门就进来了。
“怎么烫着了?”
屠庚礼回身让人送冰上来,这才拉起那通红的手看了起来。
黄莺莺手脚冰凉,不知道是欢喜多些,还是震惊多些,更怕是空欢喜一场。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扯着屠庚礼的袖口,她神色恍惚便道,“屠大人,他说他没死,说他没死,您能帮我看看这封信么?我有些怕。”
屠庚礼一听这话,心里就一凉,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着什么急,先把手冰敷了,别烫坏了。”
屠庚礼将人手里的信拿走,待小二拿了冰上来敷了,反而摸出自己怀里老奴来的信,“你若是怕,先看看这封信,有了些准备,再看那封。”
黄莺莺看了信封上的亲启,犹豫问,“给你的?”
“嗯,”屠庚礼将人扶到桌前坐下,催促道,“你且先看。”
黄莺莺又望了望郭信带来的那封,见屠庚礼将信放远了,这才低头看手里的信。
老奴屠恩语气谦卑,行文却是相当简明扼要,两页信纸便将肖雨顺去北方后的消息说了个明明白白。
救人,立功,升职,拜义父,许亲事,桩桩件件,连时间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大喜大悲或许谈不上,黄莺莺看完后沉默半晌,却是忽地笑了出来。
屠庚礼本已经想了许多话来安慰开解她,只等她或悲伤或愤怒,却是完全没想到她会笑,“你,可是失望至极了?”
黄莺莺手指摩挲信纸,没说原因先道了一声谢,“谢谢大人了。”
“允诺你的,我也是心甘,不必谢。”屠庚礼自认为做件事不算磊落,也是真的不想黄莺莺谢自己,“你再看这封?”
他递信的手并不情愿,便又多说了一句,“也看看他如何说,只是你还需多为自己考虑些。”
黄莺莺没接,眼里情绪渐渐平静,最终收了笑,叹了口气,“不必了,事已至此,多想多看到头也是负累。”
“大人稍坐,我去回了那郭家的货把头。先莫走,初一的事我还要与大人商量些纰漏。”
黄莺莺拿了信出去,屠庚礼一时间没了主意。
对于这位小娘子的反应,他倒是无法理解了。
直到隔壁响起说话声,这位县令老爷稍作迟疑,突然轻轻起身,几步跺过去将耳朵贴在了隔间的墙上。
店里小二送茶来时,推门进来见他,刚要问话,把他连忙噤声,“放桌上,嘘,不许说出去。”
小二也是个机灵的,双眼一
第180章 江湖路远永不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