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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手中的毛笔,整个人向后一仰,瘫坐在椅子上,我随手从一堆信里挑一封拆开,把自己写的纸条塞了进去。
      我指尖一捏,将升卿召唤出来,把刚才的信递给他说:“给我父亲送过去。”
      升卿刚接过信,温家两姐妹就各抱了几本书走进来。
      温知晴将书放在我的桌上,一边看着桌面上散乱的信件,一边向我问:“楠姐姐,今日下午便要堂测了,你可有对策?”
      我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不紧不慢的说:“没有,不急。”
      我伸手指了指那些信,淡淡的对她说:“你想看便看吧。”
      温知晴一听,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拿过最近的那封就开始读起来。
      “公子,我是温觉夏……你,你呢,你钟意何种女子啊?”
      我寻着声音扭头看向温觉夏,只见她将书卷起又松开,手中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那白皙的脸上还泛起了一抹胭脂般的红润。
      升卿僵硬的笑着,他指尖揉着额角,极力的转移话题,“温姑娘,你应该有事要说吧,要不,先去忙?”
      温觉夏立马把书甩到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升卿说:“没事,我没事啊,清闲的很。”
      升卿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张嘴就开始一通胡编,“我喜欢……用过饭之后拉起窗帘擦嘴的女子。”
      温觉夏惊的瞪大了眼睛,转身拿过纸笔,兴致勃勃的问:“嗯嗯,还有吗?”
      “额……会喷火,会杂技,一天吃十顿饭,合伞的时候捅肚子,还有……”升卿尴尬的用指尖挠着脸颊,别过头,一脸为难的向我暗示。
      我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说道:“好了,升卿,把信送了。”
      升卿感激的看着我,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跑走了。
      温觉夏嘟起嘴,将纸一折,收了起来,她不情愿的坐到我旁边抱怨着:“好姐姐,你怎么就放升卿走了,我还没聊够呢。”
      我抿了抿嘴,拿起桌上的簪子将苹果切成几块,用签子扎了一块递给她。
      温知晴这时突然开口问道:“楠姐姐,你有想过成亲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笑眯眯的说:“当然没有,我,要成为单身又有趣,疯癫又多金的美丽坏女人啊。”
      “啊?”温知晴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递过苹果示意她坐下,随手将桌上的信胡乱塞进抽屉说:“浮世三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你。”
      我用帕子把簪子擦净,轻轻别在温知晴的发间说:“月可求,花可得,我要做的便是那可遇不可求。”
      旁边的温觉夏把签子一扔,懒洋洋的趴在桌上说:“楠姐姐,你们先别说那个了,你下午的堂测该怎么办啊?”
      我认真思索了一番,对温觉夏说:“让你次次登榜状元和黄金万两你选哪个?”
      温觉夏忽然提起了精神,她一脸严肃的说:“楠姐姐你不应该这么问。学问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不能,学问能创造金钱能提升修养,学问是能跟随我们一辈子的东西,但金钱不行啊,金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做人不能太肤浅的。”
      我惊讶的挑起眉,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我明知故问道:“那你选什么?”
      她眼神坚定,很果断的回答:“黄金万两。”
      这一刻,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将自己的计划跟她们简单说了一下。
      温觉夏听后呆呆的张着嘴,下意识的大喊:“什么?!你要去找祭酒?!”
      温知晴连忙挥起胳膊堵住她的嘴,“楠姐姐,祭酒这人向来阴晴不定,他也很少在学堂现身,通常是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内,甚至有传闻说他是个古板的怪老头,这件事他能同意吗?”
      我起身来到门口,轻哼了几声说:“不知道,试试呗。”
      “楠姐好。”
      “嗯。”
      路过的同窗都不约而同的对我点头行礼,我独自一人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祭酒的书房。
      我偷偷摸摸的倚靠在墙上,探出头,朝走廊那边望去。
      “姑娘你一个人在做什么?”
      这人声线十分清冷,说话的语速很快,吐字却很清晰,但落在我耳内,是比战鼓声还要让人心悸。
      我猛的转过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青袍淡雅,长身玉立,胜雪的肤色下,是谪仙般的容颜,那遗世独立的气质也仿佛让天地为之一净。
      我无畏的直视着他投来的目光说:“自然是来找祭酒说事。”
      他将视线移开说:“好巧,我也是,还请楠小姐跟我来。”
      他很自然的拉开门,抬手等我进去,他邀请我坐到茶桌前,新沏了一壶茶,把头杯含有杂质的茶倒掉,又倒了个七分满轻轻放到我面前。
      他自己面前的杯茶里缓缓升起白雾,抚摸着他的眼睑,让那双深邃的眼眸都变得朦胧起来。
      他端起茶杯,平静的说:“楠小姐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来回转着茶杯,盯着浮在上面的茶叶说:“祭酒,您说,这世上不乏聪明之辈,对吧?”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楠小姐和传闻中并不相同,有事不妨直说。”
      我从袖子里掏出几袋金子放在桌上,向他面前一推,“小女一介粗人,想用这几袋俗物换取祭酒的姓名。”
      他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我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煽动着,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几袋,压在桌上,
      他眉毛一弯,脸上的笑意全无,将我的茶杯注满说:“鄙人才薄福浅,受不得楠小姐如此抬举。”
      我举起茶杯,一滴不漏的洒了下去,重重的将其反扣在桌上说:“我送出去的钱还从未有过收回一说。”
      茶水浸透了桌上的钱袋,另一头还顺着边沿不停的往下流。
      我起身走到门口,扶着门边说:“我相信祭酒之后会主动找我。”
      他依旧坐在原位细细品着茶,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或许,事实真的能够如楠小姐所愿。”
      我刚迈进院子,温家姐妹就围了上来,温知晴担心的询问道:“楠姐姐,怎么样了?”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着,不以为意的说:“当然失败了。”
      她们听到这里,反应比我本人还大,妹妹连忙安慰

第15章 都是堂测惹的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