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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0章 萧···萧何渠?[1/2页]

大汉第一太子 中丞佐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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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
      “以?侯之名讳,所命之‘萧何渠?”
      次日辰时,长乐宫外。
      听闻少府阳城延的轻语声,曹参只稍睁大双眼,满是惊奇的看向阳城延。
      看了看左右,确定附近没人偷听,又低头稍一琢磨,曹参才又问道:“渠于何处?”
      就见阳城延闻言,面上神情立时带上了些许迟疑,连带着曹参,也不由面色稍一沉。
      “开掘新渠?”
      待阳城延面带疑虑的缓缓一点头,曹参终是摇头发出一声长叹,言辞间,也不由稍带上了些许不满。
      “国朝鼎立不数岁,百废待兴,府、库累年空虚,亦不过近二岁方得缓。”
      “怎府、库方有些许余力,陛下又起修渠之念?”
      听闻曹参此言,阳城延却并没有再做缩头乌龟,而是略有些刻意的笑着,将上半身朝曹参稍侧倾了些。
      “平阳侯有所不知。”
      “太祖高皇帝十年秋,太上皇驾崩;”
      “丧葬之礼上,太祖高皇帝陡言易储,朝堂嗡时大震!”
      “若非?侯、留侯合而劝阻,又商山四皓齐出而力保,只恐陛下彼时······”
      话说一半,阳城延便明智的止住话头,朝曹参递了个‘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的眼神。
      曹参自也是会过意来,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面上随即便涌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心虚。
      ?侯、留侯合力劝阻,商山四皓齐出力保?
      呵······
      作为当事人之一,当今天下,恐怕再也没有人比曹参,更清楚刘盈的储位,是如何保下来的了。
      ——再局势最危急的时候,彼时同为齐相的曹参、傅宽二人,甚至都随时做好了兵出临淄的准备!
      只是此间之事,大都被先皇刘邦压了下来,天下只知?侯言劝、留侯力阻,商山四皓出山站队,却不知彼时的吕雉,究竟发动了怎样骇人的能量······
      曹参正思虑间,阳城延便也继续道:“后不久,代相陈?称病不与太上皇之丧,太祖高皇帝勃然大怒,随即因军出征!”
      “及陛下,亦为太祖高皇帝委以‘整修关中水利之责。”
      听到这里,曹参自又是缓缓一点头,表示自己直到此事。
      毕竟再怎么说,曹参顶着御史大夫之名,行丞相之实,至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如此充足的交接时间,如果曹参还对关中的某事‘闻所未闻,那也不可能被先皇刘邦,指定为?侯萧何的继任者。
      但毕竟彼时,曹参还远在齐都临淄,给如今的齐王刘肥做王相,虽然对‘太子修渠一事有所耳闻,也终归所知无多。
      所以在听到阳城延再次此事后,曹参也是不由稍打起精神,仔细听起了阳城延的话。
      “得太子储君力主,又朝臣百官、元勋功侯各出家奴,修渠一事,自可谓水到渠成。”
      “闻太子修渠,又不忍征劳,渭北民自往而为修渠力役者不知凡几!”
      “如此众志成城,自秦二世便累年失修之郑国渠,便一冬而焕然若新,耗时不过数月。”
      “陛下‘渠不成、都不筑之言,亦出于彼时······”
      听闻阳城延此言,饶是对这些事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曹参也是不由稍瞪大了双眼!
      略带惊疑的看了看阳城延,却见阳城延沉沉一点头,表示自己‘所言无虚,曹参才满带着惊疑,低头陷入思虑之中。
      刘盈修整郑国渠一事,在刘盈已经继天子位后,便早已传遍天下。
      可曹参对此事的了解,也只限于:郑国渠堵了,又被刘盈修好了。
      但郑国渠什么时候堵的、怎么堵的,刘盈又是怎么修的,曹参都是一概不知。
      直到现在,从当事人阳城延嘴中,听到修渠的详细过程,尤其是那句注将载入史册的‘渠不成、都不筑之后,曹参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那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刘盈的储位就从堪堪欲坠的悬崖边沿,一下变得稳如泰山了。
      ——民心!
      ——在尚为太子,又被先皇刘邦满怀恶意的将‘修渠这块烫手山芋甩给自己时,当今刘盈,就已经开始维护自己在关中百姓心中的形象了!
      不忍征劳、赐粮于力役,自都是常规操作;
      要说最骚的,还属那铺满郑国渠头十里的青黑色石砖,以及那句朗朗上口的‘渠不成、都不筑······
      “嘶······”
      “即陛下自彼时,便已于民望有所顾忌,怎今······”
      满怀心绪的思考着,曹参本还算轻松地面容,也是不由稍带上了些许警惕。
      因为此刻,曹参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刘盈现在这幅与世无争,甚至不时有幼稚之举的模样,恐怕只是一层假象!
      至于这层假象之下是什么,曹参不知道;
      但与生俱来的政治嗅觉告诉曹参:那层假象之下藏着的,只怕不是什么令人心安的东西······
      “嗯·······”
      “平阳侯?”
      “曹大夫?”
      沉思之中,耳边再次传来阳城延轻微的呼唤声,终还是将曹参的注意力拉回眼前。
      “唔唔,少府莫怪。”
      “偶念及?侯之疾,鄙人,便偶神游方外······”
      却见阳城延满是客套的笑着低下头,表示不碍事,旋即便再次抬起头。
      “同平阳侯言及陛下修渠之事,亦非余欲闲谈。”
      “平阳侯当知,陛下当初整修郑国渠,乃以?侯为名主,余名曰辅佐,实为全操。”
      “又当岁,陛下‘渠不成、都不筑之言遍传关中,民闻之,无不言‘此天故以刘氏王天下。”
      “故自当岁,陛下修郑国渠依始,关中水利事,便已为朝堂之首重;只彼时,朝堂府、库皆虚,又关东异姓诸侯未平,方暂未急于此。”
      “然今府、库皆稍有实,长安四墙反仍未起建,于情于理,此皆乃以修渠之事言于庙堂,以行商措之时。”
      “更陛下因?侯之疾而哀思不绝,欲以?侯之名讳,以命将掘之新渠。”
      “呃······”
      拐弯抹角的说出一长串,见曹参面上愈发带上疑惑之色,阳城延终是面色僵硬的嘿嘿一笑。
      “余欲言平阳侯者,乃关中水利,实可谓朝堂早有、又早该当行之事。”
      “此等满朝附议、于国有利,又关中民翘首以盼之大政,若平阳侯不知其间内情,而于朝议之上出言以否,平白于太后、陛下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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