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二家出来,未时刚过。
下了山,走了一段,复又上了一座高山。
不是惠功爱爬山,只是这条路是通往下一个乡镇的必经之路。
山上人烟稀少,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惠功才看见老远处有一户人家。
在离那人家约半里地的路边,惠功发现了一个天坑。
天坑内似乎散发着缕缕怨气,惠功打开天眼,果然发现天坑内怨气颇重。
“难道是有人不慎跌入其中了吗”惠功猜想道。
“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日后有可能形成邪煞。”念及此处,惠功取出随身携带的香蜡纸钱点上,复又颂念了一段往生咒。
把这些做完,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只留下漫天的云霞。
来在了屋门前,惠功轻轻叩门。不一会儿,门便开了,一个年近四十的矮小男子出现惠功面前。
一见此人,惠功便眉头一皱:按相术来说,此人是一个阴狠毒辣之辈。
“居士您好,小道云游四方,今日天色已晚,想在您家借宿一宿,还请行个方便。”惠功说明来意,冲主人家行个礼。
“借宿倒是没问题,小人家中便经常接待过往的客人。不过么、、、”男子讪笑道。
惠功明白了意思,忙从口袋中取出几枚铜钱,递给男子。
男子接过,然后笑道:“道长里面请,条件简陋,请多担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矮小男子名叫曾首,家里有一妻一子。其子十二岁左右,已跟他差不多高,名叫曾正。
晚饭比较简单,只有三四个菜。饭是蓑米饭,大米的外面裹着一层玉米粉。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瞟向惠功的包裹。惠功也只当是他们对道士的行头等比较好奇,没有点破。
吃过晚饭,曾首给惠功安排了住处——跟自己的儿子睡一张床。客随主便,惠功欣然同意。
人定时分,主客同眠。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一个木枕,一个荞麦壳枕。
按说惠功也算是客官,应该将软和舒适的荞麦壳枕给惠功才对,或者应该让惠功自己挑,曾正习惯性的将木枕给了惠功。
惠功有心试他一试,便开口道:“小居士,能不能将荞麦枕给我?小道赶了一天路,脖子有些僵硬。”
“不行。我睡惯了荞麦枕。”曾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那这样,你将荞麦枕给我,我传你一套睡功如何?”惠功继续试探。
“不行。没有这枕头我睡不着。”曾正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
惠功见他不上当,便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道:“那咱做笔交易,你把枕头让给我,这串钱就是你的了。”惠功再度试探。
“嗯、、、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曾正最终还是回绝了惠功,抱着枕头睡去,不再搭理惠功。
惠功长叹一口气,吹灭油灯,上了床。
惠功躺下并没有睡,而是在想对策。
这曾首一家,定然是有问题的。这木枕头给自己,多半是想趁自己熟睡之后,摸黑将自己敲晕,再偷盗钱财。
等自己发现,那就一切都晚了,一来无凭无据,二来这附近也没有说理的地方。自己反而可能落得一个讹人或者恩将仇报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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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虎毒误食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