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里的李知了和季堂庭还在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种事也太尴尬了。
两个不太熟的人春风一度,刚讨论完始作俑者是不是其中一个人的弟弟,现在又要讨论怎么样才能不闹出小人命,这是只有书里才有的情节吧!
啊,不对,她现在就在书里。
李知了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那么排斥可以让人不孕不育的?蓉草了。
是不是因为她怀孕这件事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意思是昨晚的某一刻,季堂庭的种子已经在她体内生根发芽了,而?蓉草这种避孕的药,并不能建立在已经怀孕的基础上?
那她现在要怎么样?直接找流产的药?可是山海经里没有啊!她问了医院的医生也没有事后的药啊!
季堂庭看着李知了紧皱着眉头、越来越苦巴巴的一张脸,攥了攥拳头,一把将李知了按在门板上。
“啊!”正在思考前因后果的李知了被季堂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门板桄榔桄榔地响着,她肩膀的伤口都被撞得发疼。
“李知了,你以为我季堂庭是什么人!”
她正想开口质问,就听见季堂庭压抑着怒气冲她呛道。
“什么什么人?”她一时理解不了季堂庭在说什么。
季堂庭的眉毛皱得都快竖起来,原本就浓密凌厉的眉形显得更加犀利,狭长的眸子像黑曜石一样泛着冷硬的光,愤怒写满了坚毅的脸庞。
“我季堂庭既然敢做,就绝对敢认账!你不用再喝什么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的药!明天我就跟你爹提亲!”
说完就松开李知了,大踏步往院门口走去。
“哎!季堂庭!你干嘛去啊!”李知了赶紧叫住他。
季堂庭像没听见一样,仍然往前走着。
“话都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要走啊!”李知了赶紧往前追,一跑起来大腿被剧痛牵扯,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受着伤呢。
“嘶——”她抽了一口气。
已经走到门口的季堂庭听到声音猛地停住脚步,扭过头看向李知了,一张脸上仍然全是怒气。
见李知了弯腰捂着大腿,黑色的粗布裤上一小片明显的濡湿,而李知了捂着伤口的手指上分明沾染了鲜血。
这是伤口裂开了,季堂庭想。
他默默地走回李知了的身边,弯下腰打横抱起了李知了,不顾女孩的惊呼,踏进了李知了的屋子。
粉色的棉布格子床单沾染了几块陈希声身上的泥巴,此时已经干涸,季堂庭看到没说什么,轻轻地把李知了放在床边。
“卫生所带回来的纱布呢?”
李知了委屈地指了指季堂庭身后靠窗的桌子。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平时挺老实的,怎么突然又是发火又是要跑的?
季堂庭拿过桌子上的纱布和旁边的药粉,转过身单膝蹲在李知了的腿旁,一只腿靠近地面,另一腿支着,然后左手握住了李知了的脚腕,托到自己支起的那条大腿上。
李知了下意识就想踢开季堂庭的手,但是一看到季堂庭左手臂包扎的绷带,立马停住了动作。
季堂庭察觉的手里的脚腕猛地一僵,抬眼看了女孩儿一眼,然后就挽起李知了的裤脚往上提。
第16章 敢做就敢认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