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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说的这是什么话!”
      李嬷嬷没想到,冉柔琢磨了半日,竟琢磨出这么个结论来,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
      骂完之后,她复又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平心静气,看冉柔的眼神,却还是气的。
      怎能不气,她与太后在寺庙清修多年,早已心如止水,难有波澜,今日一怒之下,竟口出恶言,破了清规,可见心中是如何波涛汹涌。
      冉柔看着李嬷嬷怒火难消,连忙给嬷嬷沏了一杯清茶,讨好的送到嬷嬷手上,小声告罪:“冉柔知道错了,嬷嬷莫气。”
      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嬷嬷借着李敬忠给她讲一些安王殿下的事,让她在成婚之前,对安王有些了解,这份好心她记着,但她着实不懂,嬷嬷为何用一丑陋宦官作例。——遗臭万年的昏官那么多,却偏偏用宦官举例,可不是让她误以为,此举深意,意在告诉她,安王殿下他,貌丑又不.行吗!
      ……她都要以为,嬷嬷是想让她“借人生子”了。
      冉柔看着李嬷嬷怒色未褪的脸,抿了抿唇。她本来还想问问,安王的容貌是不是如那宦官般,貌丑似阎罗,但…还是算了吧,免得再惹嬷嬷生气。
      只要知道李嬷嬷并未有要让她“借人生子”的意思,其他…不重要了。冉柔默默把曾经幻想过的“貌比潘安”的夫婿打了个叉。
      早些知道他貌丑似鬼,她,也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在他面前受死时,表情也不至于太难看。冉柔摸摸脸,暗暗安慰自己。希望安王殿下,看在她乖巧受死的份上,给她留个全尸,让她死的体面些。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冉柔面上却笑了,哄着李嬷嬷道:“嬷嬷方才也说了,这李敬忠虽然弑君弑臣,对家人却极为护短。其实对于女子来说,比起郎君在外头的名声,更看重的是这个男子对妻对子的担当,就这一点来看,李敬忠已是胜过许多男子。若他娶妻,想必也是个痴情人。”
      李敬忠痴情不痴情她不知道,但不论安王殿下是否痴情,她都不敢要,也要不起……毕竟,命只有一条,自然也只能在安王殿下面前出现一次。
      冉柔的话,取悦了李嬷嬷,她放下茶杯,拉过冉柔,笑道:“老身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待你生下世子,老身请太后,为你备一份厚礼。”
      冉柔继续哄老人家:“谢谢李嬷嬷,冉柔定不负所托。”
      才怪。
      虽然李嬷嬷在故事里,把安王弑父弑兄说的情有可原,甚至有很多难言之隐,但冉柔表示:谢敬不敏。
      无论如何,这安王性喜弑杀是没错了,为了保住小命,别说求取恩宠,若是可以,她连面都不想跟安王见。——想想前几任无辜暴毙的安王妃吧,她的命只有一条,承宠的下场她可承受不起。
      *
      春季的雨期过后,日头也一天天燥了起来,春花散尽后,镇国将军府二小姐的婚期也到了日子。
      小荷初开,蜂蝶嗡嗡,和着将军府敲敲打打的喜乐,成了京都初夏的头份热闹。
      因是圣旨赐婚,仪制皆有严格的要求,也办不出什么花样,将军府亦是秉着不出岔子的原则,一场婚宴,办的中规中矩。
      但再是中规中矩,圣旨赐婚,又有太后派来的贴身嬷嬷送嫁,这新娘的嫁妆,便也不能太不成样子,该有的贵重还是要有。是以,当冉华亲眼看到,那本该在自己嫁妆单子上的一些物件,放进了冉柔陪嫁的队伍里,跟着送亲的队伍离去时,面上的端庄贤淑,终是绷出了一道名为嫉妒的裂痕。
      冉华尽量让自己想着那日母亲的劝说,笑容勉强的对冉柔说完吉祥话,而后看着那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
      冉华反复咀嚼着母亲告诉她的话,消着自己的心火。
      是啊,母亲说的对,冉柔嫁给安王那个嗜杀成性的暴君,能有什么好下场,纵使她今日再风光得意,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冉华向李嬷嬷学规矩的头一日,哭着与冉柔吵了一通,却被冉柔威胁,去向母亲求助时,常氏细细听她说完所有的委屈,而后不紧不慢的道:“这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后,嫁妆都是留作私房,若这妇人不幸逝世,这嫁妆,有子则留子,无子则会退回娘家。”
      冉华听完,泪眼染上了喜色。
      常氏又道:“安王前几任王妃,嫁妆可都是被安王退回了的。”
      所以,被冉柔抢去的那些物件,还是会回到她的手上的,对吗?冉华想。第5章 出嫁?规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