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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子们眼里,他们这些奴婢其实和猫儿,狗儿没太多区别,是不需要费心的小玩意。
      秋公公自小在宫中伺候,更是见多了各种面上亲和的主子,私下对奴婢肆意出气打骂的阴司事,而奴婢与奴婢们之间,为了讨好主子争宠,争位子,彼此勾心算计,打的头破血流亦是常事。
      而这个才嫁进王府半日,自身难保的侧妃娘娘,却愿意为了一个受委屈的下等丫鬟出气,而大费周折,这如何不让秋公公动容?
      若说方才秋公公看冉柔的目光是客气的,那经过此事后,秋公公看冉柔的目光已是多了两分看主子的敬意。这种敬意,并非源于冉柔的身份,而是冉柔的为人。
      银杏听到侧妃娘娘让碧螺取代她的位置时,便已面如白纸……为了这个位子,她爹娘可是花了不少人情银子打点,若她被赶走,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连忙跪下,正想开口求,没想到冉柔却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让她去前院做粗使丫鬟,不仅要顶替碧螺以前的活计,还要拔芍药园的草!
      银杏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懵了。她从小就没吃过苦,被爹娘养的身娇体贵,眼看着便能嫁人,却被侧妃娘娘派去做粗活累活,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外院风吹日晒那般辛苦,她若黑了丑了如何找的到好人家?那她下半辈子可就没指望了。
      她连连求饶:“侧妃娘娘,奴婢知道错了,还望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自当全心全意伺候娘娘,再不敢瞒上欺下了。”
      冉柔看着哭的可怜的银杏,神色平静,内心无一丝心软。原来她也知道自己欺上瞒下,当着她的面就敢对她喜欢的小丫鬟使绊子,背后还不知道做过多少阴司事,教训这种刁奴,冉柔毫无心理负担。
      “贱婢住嘴!”秋公公冷喝一声,利落的甩了她一个巴掌,道:“侧妃娘娘赏你打点芍药园,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敢不识抬举?”
      银杏捂着脸,连哭都不敢了。她敢在侧妃娘娘面前求饶,却不敢在秋公公面前放肆——秋公公手里握着整个安王府下人的身契,若得罪了秋公公,那她才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银杏努力的止住抽噎,对冉柔磕头,再不敢有一丝不敬:“多谢娘娘赏赐,奴婢定会尽全力做好娘娘安排的差事。”
      秋公公笑着对侧妃娘娘赔不是:“奴才方才一时心急,没等娘娘开口,便贸然出手教训,倒是失礼,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冉柔知道秋公公这是在为自己树立威仪,不由对秋公公笑的愈发和善:“公公一番好心,本宫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见怪呢?本宫听闻公公昨日受伤,不知伤势可重?本宫这里有些上好的金疮药,是家父以前上战场时常用的,药效甚好,若公公不嫌弃,本宫便给公公取一些过来。”
      秋公公略一犹豫,便收下了:“谢娘娘赏。”
      跟在秋公公身后的安顺见到干爹的举动,眼都瞪大了——由于干爹的位置,以前王妃们也多有送礼讨好,但干爹从来没收过她们的贵重物件和财物,今日却轻易的收下侧妃娘娘赐的一瓶金疮药,愿意与这个侧妃娘娘建立几分交情……安顺自然不会认为,干爹是因为缺那一瓶药才接了侧妃娘娘的赏赐的。
      安顺不知干爹对这位侧妃娘娘如此特殊的原因,但他知道,以后对待这位侧妃娘娘,供着就对了。
      冉柔让碧螺去拿金疮药,笑道:“不必客气。”
      不多时,碧螺便一路小跑着出来,把贴着金疮药的黑色瓷瓶递给秋公公。
      秋公公接过,开口对冉柔说的话,多了两分自己人的亲和:“娘娘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奴才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奴才帮得上的,绝不推脱。”
      “那冉柔便先谢过秋公公了。”冉柔这次用了自称,她明白秋公公这句话的重量。
      秋公公侧身,受了冉柔半礼,道:“娘娘亦不必客气。”
      秋公公拿着那瓶金疮药离开,冉柔看着秋公公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转身回了院子。
      碧螺眼神复杂瞥了一眼跪伏在地哭的凄惨的银杏,转身跟上了侧妃娘娘。
      没人理会银杏,银杏亦不敢起身。一个时辰前她对冉柔轻蔑看不起的那些可笑看法,如今早已模糊,转为深深的恐惧。秋公公言语行动间对冉柔的维护,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若她早知道冉柔与秋公公交好,她就是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冉柔面前敷衍行事。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现下只希望侧妃娘娘能早些消气。
      *
      冉

第11章 驭下?有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