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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过后,院子里总显萧条,摄政王府里的侍女家丁似乎都知道自家王爷不爱热闹,中秋一个人冷清的关在房内,中秋一过,立马遣人将满院的宫灯拆了。
      外面总有些低低的说话声传来,他过耳不闻,窗户大敞,寒凉的风倒灌进屋内,带走最后一丝暖意,连同窗前案几上的白鹿纸也吹得哗哗作响。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声音,白鹿纸翻飞,他就静静盯着,不去碰不去理。
      良久,白鹿纸渐渐作罢,他才终于执笔去蘸取略微干涸的砚台。
      字迹苍劲,题头仍旧是“瑶芳亲启”。
      门外有叩门声传来,江?卿并不理会,半晌后,门轻轻被推开,悠长的“嘎吱”声并未惊动案几上的男子。
      只一眼,墨羽便知道他在干嘛,近两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关在屋内写一封信,永远一模一样的题头。
      墨羽在案几前站了一会后,江?卿才写完放下笔,待墨迹干涸,他才轻轻折起,放入柜内。
      待一切完成,墨羽才开口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此番南巡的日子定下了。”
      江?卿盯着屋外翻飞的落叶,轻轻应着。
      北瀚四十八年十月,皇帝南巡。
      ……
      深秋,院子落满金黄,风一吹,片片凋零。
      谢清允坐在小亭里,面前落一棋盘,她慢啜一口热茶,带着水汽的风袭面,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盯着棋局时辰一长,她略显疲态,抬眸望向远处阔地上撒欢跑的身影。
      一地明黄中,两个身影肆意踩踏,枯叶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应蓉只穿着一袭薄衫,然而就算如此,她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身旁同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是一个七岁孩童。
      孩子是在此次战役中失去双亲,他的父亲因为流民起义而归入了流民的队伍,最后马革裹尸,而他的母亲因为带着他从梁溪赶来金陵,路上染上恶疾,终是药石无医。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苏应蓉的情况好一些,医女说她如今已不再抓狂,只是心性却像是个小孩。
      谢清允望着她的身影,只觉如此这般也挺好,想不起来那些伤心的过往。
      她唇瓣带笑,收回视线,落下一子后,高彻走了过来,“小姐。”
      谢清允轻轻点头,压低声音道,“如何?”
      “终于有消息了。”
      闻言,谢清允终于抬眸看向他,“说。”
      “起义失败后,流民首以及他的几个弟兄,辗转几国逃亡,不见行踪,眼下他们已返回北瀚,逗留金陵。”他停顿,接着道,“属下还查到,这几日他们会在朝天阁碰面。”
      谢清允点点头,高彻临走前,又被她叫住,“这件事不要告诉周掌柜。”
      高彻犹豫一会,最终应下。
      高彻刚离开,便又有侍女走了过来,她对着谢清允盈盈行礼后,说道,“小姐,谢老爷在正厅等您过去。”
      “现在?”
      侍女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谢清允起身活动活动身子,便随着侍女走向正厅。
      周青时让人在正厅备了晚膳,起初见到他时,谢清允还觉有些奇怪,似乎他这时候并不该呆在谢府。
      周青时感受到她的目光,遂笑道,“九月末是你的生辰,结果忘了,今日补上。”
      闻言,谢清允笑笑,不以为意道,“无妨,我也忘了。”
      周青时抬眸见她面上平静,确实不是气话后,便招呼她坐下,席间,周青时总聊些有的没的,谢清允瞥他一眼后,正色道,“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究竟是要说甚?”
      周青时讪笑两声,接着道,“近几日我在酒楼接连有旁的人旁敲侧击,说的我也是心烦,但是我细细一想,又觉得人家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闻言,谢清允放下手中的箸,看着他,“他们说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我,你女儿花容月貌,可有姻亲?”
      谢清允挑眉,像是对此事并没有特别意外,“然后呢?”
      “我自然说是没有啊,但在外人面前我是你的父亲,所以我又不能表现的太假,于是我就做做样子。”周青时老不正经的忽然换了副面孔,怪声怪气道,“我那女儿啊,哪都好,就是太挑了,这不年岁都不小了,挑着挑着就把自己耽搁了。”
      谢清允没有答话,就是想看看周青时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周青时接着道,“自从我说完这话之后,接连有好几户金陵的大户人家都给我下了帖子,邀我去做客,不作不知道,一作还真是吓一跳,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想当我们谢府的亲家。”
      他说的绘声绘色,语罢,自己笑开

一百二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