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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哗变[1/2页]

摄政王的心间朱砂痣 苏莫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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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顺着缝隙浸透地板,几十丈的宫道全都是喊打喊杀声,他调遣的士兵还滞留在数里开外的临县,他单枪匹马闯入百里宫闱,他甚至将‘悼倬这样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也派遣去保护他的妻子,这一次他抱着必死的心态。
      事情如若不成,他不忍心拉那些同生共死的无辜生命下水。
      先帝病重,朝堂多方力量虎视眈眈,朝中历来拉党结派,为首的大臣甚至暗中勾结,以修养龙体为由将皇帝囚禁于宫殿,每日都会有太医为其诊治,其实除了限制自由外,其余没什么不同。
      元豫新很早就有另立门户的打算,先帝病重,无人提前可以得知传位昭书的内容,一个是皇帝之前最爱的嫔妃,一个是朝中威名在外的护国将军,官官相护,最后势必要将唐家的天下改名换姓。
      “年纪轻轻的将军就孤身闯入宫殿,试图将病重的皇帝带出,然而当时皇帝只是将早已写好的传位昭书交给了他,并请求他带走皇帝当时最小的儿子。”
      “老皇帝子嗣本不少,然而在这么多年偏听偏信中,他终究是残害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在世的皇子中大多性格懦弱贪生怕死,或者身有残疾不愿冒险,当时的朝堂就像是暗无天日的地狱,每个皇子都知道就算有一天君临天下,这‘君也会深受其害。”
      “威猛将军就带着几个亲兵闯入宫闱,将小皇子带出,一并带走的还有皇帝的玉玺和传位昭书。”
      “见玉玺者如临圣驾,几十丈的宫道,满是无眼的箭矢,前后均被敌人包围,元家甚至想抢夺玉玺,可最后将军拿命护住,终是换回了小皇子的性命,百里外的大军赶回皇城,可是将军的性命却永远留在那片血恨交加的土地。”
      “元家女儿从皇后变成太后,不变的是这天依旧姓唐,元家依旧干涉朝政……”
      语罢,唐暄和抬眸望向面前的女子,她那双澄清的眸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们命史官篡改了史迹,而当年的事除了当事人便无人得知。”似讲完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他眸中的戾气收敛,只是依旧盯着怔愣中的女子。
      谢清允的手有些发软,剑尖早已失了准度,歪斜到一边,她茫然的眼神不知盯着何处,良久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骗我!”
      年轻的帝王忽然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他席地而坐,半倚在台阶上,将心底堆积的话讲完后,他脸上竟流露出那久违的解脱,他嘴角爬上一抹微笑,“朕这条命是你父亲救的,如今就算再被你拿去也无可厚非,只是……”
      他再次抬眸看向女子,“你父亲拼尽全力救的我,眼下你又要杀了我,你父亲泉下有知心中怕是会怨恨你,他一辈子忠君爱国,可如今这样的名声才是真真正正毁在你手里了。”
      女子眸中有莹润在打转,红色烛火下看起来像是蕴含漫天星辰,她微微蹙眉,只觉身体里有被称之为“信念”的东西才寸土瓦解。
      唐暄和知她心中还有疑惑,便又道,“不然,你觉得传说中那么厉害的杀手‘悼倬怎会是你父亲一手培养的?像你父亲那般的忠君,怎会培养一支容易被人怀恨在心的隐卫?”
      谢清允眸光闪烁着怀疑,只听男子接着道,“因为那组织本就是先帝一手培养的,最后将兵权转交给你的父亲,‘悼倬代表着死亡,代表着鲜血,不是因为百姓对他们的惧怕,而是先帝培养他们本就是初心不纯。”
      他起身,朝着谢清允一步一步走去,“他们手上沾染的才是令人作呕的鲜血,他们一点都不无辜,早些年间他们替帝王明面暗面做了多少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就是为了排除异己,铲除暗地里同帝王作对的大臣。”
      “当年的先帝也是谋权篡位,他的王位也是踩着诸多鲜血头颅走上去的,其中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都是‘悼倬替他去办的,有多少前朝的忠义之士都是死于他们的刀下做了亡魂。”
      “他们听命于你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又听命于先帝,你觉得这其中又有多少的人头出自他手?”语罢,盯着女子的男子嘴角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父亲的确救了朕,可朕却也不敢说他是个英雄,先帝万年昏庸,残害忠良,从另一方面来说,你父亲的死并不无辜,甚至死有余辜。”
      “所以究竟什么是忠君,什么是道义?征战四方是忠?听命君令是忠?还是残害忠良是忠?”
      “哐当”一声,软剑落地。
      “朕有个时候特别讨厌自己姓唐,因为总觉得体内残留着暴君的血液,如若不是他的昏庸,晚年又怎会不得善终!”他顿了顿,笑容愈发深刻,“可朕又要感谢,若不是你父亲,朕还不一定能看见每日的朝阳。”
      他在笑,可吐出的字拼接在一起却成了一把伤人于无形的刀,残忍又刻薄。
      谢清允双腿发软,竟直直跪坐在地上,一旁的李公公听闻了皇家密闻,早已垂着脑袋,视若无睹。
      一行清泪落下,生生在浓重的胭脂中淌过,留下一道似船行于荷间的缝隙。
      “你胡说。”任凭两行泪弄脏妆容,任凭此刻周身狼狈,她也容不得自己失控。
      唐暄和看着她,突发一声感叹,“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适合当皇后,一国之母,但朕又有点庆幸不是你,否则终有一天朕只怕落得个不得好死的名头。”他凝着女子,突然正色道,“如果当真进入宫闱,朕相信你,会是下一个元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目光涣散,谢清允跌坐在地上,大朵的泪滴低落在赭色的喜服上,溅开一团墨色的花。
      唐暄和盯着她,半晌轻轻叹了声气,“今日我不会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谢清允从正厅出来,黑夜中一身喜服也是明亮惹眼,厅外的守卫见她出来,其中两人手持着长枪挡住她的去路,又听闻屋内年轻帝王传来的声音,“让她走。”随即,守卫收回长枪,见女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事前,谢清允曾嘱咐高彻,若行动后一个时辰之内她还没有出来,就证明事情败露,时辰一到,立马招呼‘悼倬撤走。
      眼下,流民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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