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也像现在这样，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素衣遵照师父的旨意下山历练，刚下山，便结识了江凡真，还以为这翩翩少年只是独身闯荡江湖而已，于是相见如故，便也就结伴同行了。
初入京城，又遇上了莫慕年，三人正值年少，吟诗作对，游山玩水，那样的日子实在是美好的不成样子。渐渐的，暗生的情愫无处安放，哪怕最后，素衣回到了蜀山，这样的纠葛，还是给莫慕年以及莫家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如今，两人再这样静坐于凉亭之中，素衣何尝不再此倾心于眼前的莫慕年。究竟要有怎样宽广的胸怀才能如此平静的接纳这些伤害？也许这就是当年难以割舍的原因吧。只可惜，他心中爱慕的女子，娴静如水，不似她这般肆意妄为，逍遥不羁。人世间的事，终究都是这样啊。
“当年的事情——”素衣女真还是欲言又止。
“嗯？都过去了，凡事各看天意，不提也罢。”
还是伤痛的吧，否则，怎么会不忍提及。
“茶凉了。”莫慕年淡淡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素衣哪里听不出来其中的深意呢，可究竟是人走茶凉，还是茶凉了该送客了？此时屋内传来莫清秋的声音，低沉的压抑的，近乎低吼，“你究竟想怎样？”
莫慕年说声见谅便不再管素衣，起身走进了屋内。
原来是莫晨秋醒来了，还是之前的状况，挣扎着起身，要出门去。自从来到这里，他不吃不喝，只是一心要离开。莫清秋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眼看芙灵姑娘临走时送给他的落荷散已经快要用完了。如果在此之前，还是不能打开他的心结，那么之前的一切，真是枉费了。
莫清秋挡在他的身前，“今天你要出这个门，就杀了我吧！”他十分的决绝，捂着嘴巴不停地咳嗽。
“让开！我要出去！”莫晨秋作势便要挥开挡在面前的人。
莫慕年高高的举起手边的拐杖，直接向他打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出去出去，究竟出去干嘛？你哥哥这些年殚精竭虑，生不如死，为的就是保住你这条命，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们一老一伤，还能看护你多久？”
莫晨秋低头不语，渐渐的记起了从前的那些事，更加痛恨江凡真，只想复仇，他觉得自己满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杀了江凡真、杀了江凡真，再无其他。
“好，你要出去，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莫慕年举着拐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莫清秋带着晨秋回到这里，他几乎是狂喜的，莫家至少还有这么一条血脉，至少一家人还可以团聚。只是，眼前这发疯似的人，真是让他们糟心不已。
“我只想杀了江凡真！他与我莫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啊，你们能如此忍气吞声，但我不能！”
莫清秋走上前，目光真挚的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问道，“那你告诉
第三十四章京城旧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