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空见她。
明兰来到盛纮的书房时,盛纮正在看书,见她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示意她坐下。
“父亲找女儿有何吩咐?”明兰恭敬地问道。
盛纮打量着这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忽然发现记忆中,那个躲在卫恕意身后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轻叹一声:“明儿啊,如今你即将出阁,说起来,你一直是家里最懂事的孩子,父亲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明兰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这样温情的话会从一向严肃的父亲口中说出。
盛纮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从书案下取出一个锦盒:“这是为父给你准备的嫁妆,你收好。”
明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商铺的房契和田产。
“父亲,这……”
盛纮微微一笑:“收着吧,这是父亲的心意。”
明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地点头:“女儿多谢父亲。”
回到闺房,明兰让丫鬟们都退下,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盛开的海棠。
月光下,花瓣随风轻轻摇曳。
她想起这些年在盛家的点点滴滴,仿佛做了一场梦。
明兰深吸一口气,擦干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
夜色如墨,盛府各院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明兰的闺房还亮着烛光。
卫恕意披着一件素色披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来找明兰。
“阿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明兰惊讶地接过食盒。
卫恕意环顾四周,见丫鬟们都已退下,才轻声道:“你就要出嫁了,阿娘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明兰心头一暖,拉着母亲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
食盒里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趁热喝吧,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明兰捧起碗,小口喝着,还是那样一样的莲子羹,却不是从前的味道了。
想到这,明兰似乎已经明白了。
“傻孩子,哭什么?”
卫恕意用手帕轻轻拭去明兰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眼眶却也红了。
明兰放下碗,握住母亲的手:“阿娘,女儿舍不得你。”
卫恕意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明兰,你记住,嫁到贺家后,万事要以自己为重。贺弘文虽是个好人,但内宅的事没那么容易,你需得……”
“阿娘!”
明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今日说话的语气……与往日不太一样。”
卫恕意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哪里不一样了?”
明兰仔细端详着卫恕意,烛光下,卫恕意的眉眼依旧温柔,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深邃。
这个发现让明兰心头一颤——多年来那些细微的异常变化,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阿娘从前生过一场大病,记得吗?”明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病愈后,你像变了一个人,会与父亲主动说话,练习父亲的字,还会算账,管家,经营商铺,甚至能说出许多连祖母都不知道的经商之道。”
卫恕意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你教我的那些处世之道,不像是深闺妇人能悟出来的,连祖母都不知道的事,你却什么都懂。”
“你还总说些奇怪的话,什么'人生如戏',什么'前世今生'……”
第173章 待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