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天,来了个头发散乱的女人,脸色蜡黄,很明显,脸上沾了厚厚的一层油。她体态臃肿,像一只滚动的腌?的皮球。她粗短的手里端着一个破碗,碗里盛着饭,放在啵啵面前,然后退几步,歪着头研究片刻,觉得天下的狗似乎并没有区别,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唠叨:“也没什么特别的呀,还值得一偷。”你知道什么,妇人之见!啵啵在鼻孔里“啃!”一声,看看饭,酸不拉几的,没胃口,但是,不吃肚子又饿,没有法子,只好将就着吃了。
磨牙说的肥猫来光顾过一次。肥猫黑背白肚皮,脸上黑白相间的花纹,四肢因为肥胖显得又粗又短,跟老鼠的脚一样短,这让啵啵把他跟送饭的妇人联系起来,认为他们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肥猫对啵啵不屑一顾,逡巡了一回,挪动着圆滚滚的一身肉,爬进屋子里去了。
饼干也打这里经过过一次,见了啵啵,龇牙咧齿,“呜呜!”地哼唧。啵啵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枯黄的杂毛,老鼠窝里的乱草抖蓬松了一样,两只贼一样的眼睛,对着啵啵滴溜溜转。
“呜呜——嗤!”饼干哼哼。
啵啵不理他,张大海口,打个哈欠。
饼干看看啵啵,一条腿比得上自己的腰,悻悻了一回,不甘心地离开。
到了下午,马脸和秃头开着轿车进来了。猛然间,啵啵觉得他俩都是土拨鼠的骨架,人的皮囊包裹上去,虽然没有了尖尖的耳朵尖尖的长嘴和铁丝一样的尾巴,但眼睛里的鼠光,是永远遮掩不住的。什么时候看得见人骨子里面的东西了呢?啵啵惶惑,不过啵啵不愿为这个问题思考,见了他俩,恨不得撕咬他们的肉,这两个打晕自己劫持自己的家伙!但是,啵啵毕竟是智慧的狗,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就摆出一副无谓的样子。他们停在啵啵身旁,摇下车窗,看着啵啵,鼠眼里闪动着见了新鲜谷米一样的兴奋和得意。里面的人见了,跑过来几个,一个个就跟在油水里浸泡过似的,腌?的油脸上带着讨好的媚笑。
“蔡董,廖总,我们喂过了。”一个男人讨好地说,双手互相搓着。
“你们得把他好好养着。”马脸略微点头,把声音尽量拖长,“蔡董还要他看大门。”
“是。”早上的那个球一样的女人
担任“门卫!”的日子(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