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莫的病房外,梵子轩咬着牙,拳头一下下的砸在走廊的墙上,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印迹。
“子轩!子轩!”刚出病房的梵母哭喊着抱住梵子轩的腰,“你快停下,你可别吓妈妈了!”
梵子轩用头重重的撞在墙上,象个受伤的野兽发出低声的哀吼。
冷心莫流产了,是个男孩,才比他的手掌没大多少的一个男孩,是他和冷心莫的孩子,是他日盼夜盼的孩子,现在就这样的没了。
“梵子轩,你快别这样了,莫莫还在里面等你照顾呢。”梵母也大哭起来,孩子都成形了,却就这么流掉了,是太让人心疼了。
“我知道了!”梵子轩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才双目通红的回头看向母亲。
“你和莫莫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让莫莫怎么办呀?她还等着你照顾呢。”
“我知道了。”梵子轩抱抱母亲,“我没事了,您别担心了。”
“子轩……”梵母还想再说几句安慰儿子的话,可她实在是难过的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儿子大哭。
梵子轩又反过来安慰了半天母亲,才让刚从由百灵那来的梵明轩照顾母亲,他自己则进了病房。
看着那个自己恨不得放在手心里疼的小女人,脸色惨白了无生机的躺在那,梵子轩的心痛的紧紧的绞在了一起,他拿起她的一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嘶心裂肺的无声的哭起来,他一会儿该怎么跟她说,她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如果受不了这个刺激该怎么办?
如果莫莫这时候能睁开眼睛的话,她就会知道这个男有多爱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很可惜,莫莫还沉浸在她的恶梦里,她那还分辨不出性别的孩子,正一脸血污的哭着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不,妈妈想要你的。”莫莫泪水纷飞的摇着头,但却不敢靠近。
“妈妈就是不想要我了,妈妈不爱我了,所以妈妈抛弃我了……妈妈……”孩子的声音细小而凄惨。
“不!不!妈妈怕你出生就没有父亲,妈妈不想让你从小就象妈妈似的过的不快乐,妈妈是不想你伤心,可是妈妈没想过不要你,妈妈没想过,妈妈不是有意的……”
“莫莫!莫莫!”梵子轩抓着莫莫乱抓的双手,急切的悲叫着:“我在这呢!你醒醒!”
“不——”莫莫一声尖叫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梵子轩。
“莫莫,莫莫,”梵子轩一声声的叫着,当眼角看到莫莫的右手针管回血时,他更是着急的不行,他迅速的按下了床头的红色按钮。
“快别动了!”梵子轩刚把呆愣的莫莫小心的躺回到床上,大夫和护士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
“她的手出血了。”梵子轩紧张的拉住大夫,指着莫莫……
此时的莫莫好象还处在梦中没有醒来,她睁着雾气朦朦的大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一丝红色的血丝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豆大的泪滴滚滚而下,看着就让人感觉了撕裂人心般的疼痛……
“没事!别让病人太激动……看好病人最好不要乱动。”大夫把莫莫的手和针管调了下位置,就迅速的离开了。
梵子轩红着眼睛握住莫莫打针的那只手,强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他伸出大手摸上莫莫细嫩冰凉的小脸,“莫莫!”
莫莫已经不再激动,她把另一只手抚在了扁平的肚子上,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阵阵悲鸣,那抑制的哭声,让人闻之心碎。
“莫莫,别哭了!莫莫……”梵子轩弯着腰,抱着床上的莫莫,也跟着泪流满面,他不光心疼那个离自己而去的孩子,他更心疼躺在这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伤害的女人。
梵子轩不知道自己怎样说,怎样做才能真正的安慰到她,只能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发泄她心中的悲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莫才停止了流泪,她轻轻的推开身上的男人,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把,梵子轩见状,立刻拿了纸巾想给她细细的擦干净,但莫莫躲了一下,从他手中拿过了纸巾,他不安的看着低头的小女人。
梵子轩把她乱了的头发都温柔小心的从她的面前上拨开,疼惜的眼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但莫莫一直都没有抬头。
“莫莫,孩子也许是没有准备好……”梵子轩安慰的话才刚刚开个头,就见莫莫猛的抬起了头,她那犀利冰冷的眼神象刀片般朝他飞来。
“出去!”莫莫连声音都冷如冰霜。
“莫莫……”梵子轩温柔的还想握住莫莫缩回去的手,但没有握住。
“出去!”莫莫躺在白色的枕头上,眼神依旧,话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梵子轩嘴唇蠕动,所有的言语都在莫莫冰冷的注视下,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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