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年的手轻轻拍着苏澜清的脊背，像哄着一个受惊的婴儿一样，在苏澜清的耳边喃喃地说道：“别怕，别怕，清儿，都过去了，让苏伯父安息吧。”苏澜清在于斯年的抚慰中安静下来，她觉得眼前越来越暗，身上越来越无力，她软软地倒在于斯年的怀中，昏厥了过去。
睡梦中一片昏沉，苏澜清试图在梦里见到父亲，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可是老天连一个梦都不给她，她找不到父亲，她在这昏沉的睡梦中走失。于斯年一直守在苏澜清的身边，短短几天，苏澜清瘦了一大圈，手腕的骨头高高的耸立着，于斯年握着她的手腕，痛恨老天对苏澜清为什么这样不公平。苏澜清突然口中喃喃低语：“父亲，你在哪儿？在哪儿？”
于斯年抚着她瘦削的脸庞，多想把她永远搂在怀中。他低下头，想要吻一吻苏澜清的额头。就在这时，梅姨突然推门而入，于斯年忙坐直了身子，微微有些尴尬。梅姨看到这个景象，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她上前直对于斯年说道：“于公子，就算是你和我们大小姐有婚约在先，可是也要顾一顾两家人的体面。你这样呆在小姐的闺房之中，合适吗？”
于斯年清了清喉咙，替苏澜清盖好了被子，起身对梅姨说道：“二夫人，是在下唐突了。清儿眼下身子不好，还请你多多照看。”梅姨眼睛斜着看了一眼苏澜清，她没有心思照顾苏澜清，她只关心苏澜清会不会以嫁人为借口，带走苏家的财产。
在于斯年不舍地告辞离开时，梅姨挡住于斯年的去路，说道：“于公子，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在前面。眼下苏家蒙难，老爷尸骨未寒，凶手还逍遥法外。我要告诉你，老爷的仇，要报。老爷的灵，要守。在三年孝期未满之前，你和大小姐的婚约只能推后了。”她心中盘算着，三年，应该足够自己摸清苏家产业的脉路了，到时候长清已经十三岁了，也差不多能学着掌事了。
她的意思，于斯年也能猜出一二。可是于斯年不忍心将苏澜清独自一个留在这里，他想带苏澜清尽早离开。他对着梅姨一施礼，说道：“二夫人的话在下知道了，但是婚姻大事，要回去问过了父亲才可以。”梅姨眼神一动，知道这是于斯年推托敷衍，于是索性说道：“你们于家也是高门大户，不管是这望江城里，还是整个周国，你们于家也是有名有姓闻名天下的。我们大小姐在外的风闻，恐怕你也听说了。若是你们于家愿意退亲，我们苏家并不会责怪，于情于理，我们都认。”
她这话一说，于斯年登时大怒。他满面通红地对梅姨说道：“你作为苏家的长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种流言，二夫人怎么能轻信于外人的传播。我相信清儿是清白的，退一万步说，即使那些
第五章 昏厥过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