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年撑着伞冲过来,将苏澜清护在怀中,他看到苏澜清的脸上通红的手印,知道一定是梅姨打了她。于斯年望着在雨中撒泼打滚的梅姨,他想冲过去替苏澜清教训她,可是苏澜清却拉住了于斯年的衣袖,轻声说道:“算了,她也是可怜人。”
大雨中,苏澜清神色凄然地望着哭嚎的梅姨,还有茫然失措的苏长清。她将目光放在眼前被烧成焦炭的阁楼,又看向黑压压的天空。于斯年知道苏澜清心中就算再坚强,这么多事,她也撑不住了。可是苏澜清却回头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在雨水的冲刷下,像一朵干净脆弱的花。她说道:“斯年,你看,一切都没了。”
雨水一直下了两天两夜,苏澜清也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于斯年顾不得外人非议,也不管梅姨的尖声羞辱,坚持守在苏澜清身边。他晚上就睡在门外,白天哪儿也不去。这期间,于家人来找了他几次,可是他不肯回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那么就又要面对父亲母亲无休无止地念叨。苏澜清的事情从街头巷尾传到了于耀宗的耳朵里,尽管于斯年一再解释说苏澜清是清白的,可是于耀宗却认为,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于家都不可能要这种不清不楚的女子。而且,苏启生一死,和苏家的联姻对自己的商路来说,就没有什么益处了。以梅姨的个性,一定会自己死命抓住苏家的财产不放,那么娶苏澜清进门,无异于是白养了一个女子。白养没关系,白养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才是于耀宗不能容忍地。
于斯年几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着如果家里真的都不同意,他就带着苏澜清远走高飞。他认为,以自己的资质,不管到哪里,总不会挨饿受苦。现在他一心一意守着苏澜清,偶尔和上官婉柔聊一聊,不知不觉,人也瘦了一大圈。
苏澜清其实已经醒了,可她不想睁开眼睛,她想在这昏暗的睡眠中多赖一会儿。她知道,一旦她醒来,走出去,那么要面对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担忧和辛劳。父亲,您会帮我吗?苏澜清闭着眼睛想着,她期盼着自己可以见到父亲,可是还是不行,依然梦不到他。
门外又一次传来梅姨刺耳的声音,“于公子,你这样每天待在我们苏府,也太过分了吧?你不要颜面,难道我们苏家也不要了?”苏澜清听到于斯年坚定的回答道:“你放心,等清儿醒来,我就带她走,永远不用再见你。”
“是吗?但愿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有一句话说在头里,苏家所有的东西,都是长清的。苏澜清不仁不孝,苏家的一针一线她都别想带走。”于斯年听到梅姨这种话,正要出口还她几句,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苏澜清面色苍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梅姨,你不用急着敛财,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苏家可能一分钱也没有了。不但如此,我们还会债台高筑,我相信不久,讨债的人就会挤上门来地。”苏澜清说这话
第七章 暗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