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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沈夭夭走远后,牧安平看着自己腿上堆着的一堆花枝哭笑不得。
      这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
      就在此时,街头拐角处突然转出一人,对着他身边的仆从招了招手。
      半夏眼尖,看到后立即走到那人跟前,与他低声交谈着些什么。
      片刻后,半夏回来,附在他主子耳边道:“殿下,那边的宴席要开始了,咱们该回去了。”
      “既如此,那便走吧。”
      去得晚了,又要被皇后说三道四了。
      “主子,那这花枝?”半夏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处理。
      牧安平想了想,吩咐道:“好生收着,带回去插到我书房的花瓶里,这些小挂件儿也吩咐人带回去。”
      “半夏晓得了。”
      牧安平交代完,就由着半夏推着他往戏台子的方向去了。
      他的腿前两日受伤了。
      前两日他下朝时,御花园里原本平整光滑的鹅卵石小路不知何时被人浇了菜油。
      他是没有武功在身上的,毫无防备地踏上去,自然而然就摔倒了,还不小心崴到了脚。
      他本是打算下朝后去长乐宫看望自己母亲的,但由于崴到了脚,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就带着半夏原路返回,回了自己在宫外的府邸。
      而整个皇宫里,知道他下朝后会抄近道去看母亲,并且敢对皇子下手不怕这件事闹大的,只有一人而已。
      那便是皇后。
      思及此,牧安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嘲讽。
      前两日他奉旨负责此次庙会的部署工作,父皇不过夸了他两句行事有长进,就被皇后给记恨上了。
      他崴到脚,是皇后的敲打,也是警告。
      她在警告他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越过她儿子牧安泽去,更不要抢牧安泽的风头。
      他哪里敢?
      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宫女出身。这些年来,若不是母亲和他一直忍气吞声,处处退让,他和母亲怕是早就死在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
      甚至,为了能让皇后放心,确保自己以后不会威胁到牧安泽的地位,他的母亲从未让他学习过武艺。
      皇后见他足够听话,又足够好拿捏,这才歇了算计他的心思。
      他退让,他讨好,他装疯卖傻,这才为自己和母亲谋得一线生机。
      换句话说,便是皇后宫里养着的一条狗,都比他活得有尊严。
      至于父皇,先皇后仙逝后,父皇便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他自身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力护着一个他早已忘掉的才人和一个不受重视的儿子呢?
      如今,便是父皇想管,怕也没那个能力了。
      皇后专权,外戚把持朝政,这天下,早已是冯家的天下了。
      众人都道,大晟国二皇子满腹经纶,惊才艳艳。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早已腐烂不堪,千疮百孔。
      沈夭夭从牧安平那里离开后,便大摇大摆逛起了庙会。
      她看什么都新鲜,什么木雕彩画,古书旧籍。什么泥人彩塑,风筝乐器。什么古玩字画,陶瓷刺绣,都让沈夭夭大开眼界。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小吃摊位。
      沈夭夭沿

第9章 天子震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