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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月开心的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厨房里去了。
      宋余粮津津有味地啃着排骨,他一抬头,发现江瑜正坐在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咽口水。他碗里的饭只吃了几口,就没再动。
      宋余粮有些好奇,“小子,你怎么不吃啊?”
      江瑜一脸隐忍的样子,“爹娘和姐姐他们还没吃饭,我想留着给他们吃,”
      宋余粮的动作一顿,“你小子倒是挺会疼人。”他说完,垂了垂眼眸。“哎!算了。去叫那个丫头再多做点饭,给你爹娘他们吃吧。”
      江瑜抬起头,脸上立刻开心起来。“嗯,宋大夫,你真是个好人。”
      他说着就站起来,往医馆里跑去。
      因为人多,江落月就简单地做了些打卤面出来。她打了个青菜豆腐卤,多下了些面条。
      江家众人和元春艳围着小桌子,吃的都一脸满足。
      他们吃完后,元春艳就开始讲起了自己家的事情。
      原来,元志刚是青浦镇上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元家的生意以买卖茶叶为主,在青浦镇上有不少茶行。
      但元志刚只有元春艳一个女儿,为了让家里的家业有人继承,所以元老爷就想让她招婿。元春艳十六岁时,和一个过路的书生常永年相识。
      常永年见元春艳年轻貌美,又是家里的独女。就对她展开了追求。
      单纯不知世事的元春艳很快就对他芳心暗许。但她和元志刚说了常永年的事后,元志刚却极力反对。
      元志刚说常永年并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根底,而且看他一脸精明的样子,肯定是冲着元家的家产来的,一定不是真心爱慕元春艳。
      可元春艳刚刚陷入爱河,哪里听的进去劝阻。加上常永年不停的给她洗脑,说对她的心日月可鉴。如果她爹不同意,他可以带她远走高飞。绝不要元家一分钱。
      就这样,元春艳对常永年的信任更深了,她开始用离家出走来威胁元志刚。元志刚见她铁了心要嫁给常永年,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她。
      起初,常永年来到元家后,表现的倒也很好。他跟着元志刚学做生意,不管元志刚对他怎么不喜,他都一副谦卑的样子,虚心接受。
      加上他平常对元春艳很好,所以元志刚渐渐的接受了他。因为元志刚有心疾,所以慢慢地,他把元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常永年去打理。
      常永年在元家待了五年后,元家的生意基本上都被他掌握了。
      可是他的本来面目也开始露出来了,他先是对元春艳各种嫌弃,嫌她不能生孩子,嫌她长的不漂亮,嫌她不够贤惠,总之是各种挑剔和挑衅。
      因为古代人都很注重子嗣,元春艳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给他生下孩子,才让他对自己不满。所以,她并没有怀疑是常永年有问题。
      即便常永年经常流连花巷夜不归宿,元春艳也一直隐忍着。
      直到,常永年带着他怀孕的外室来到元家。元春艳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看错了人。
      常永年告诉元春艳,他是为了元家的家产才故意接近她,然后娶了她。他的外室其实才是他的原配妻子。就连她这么多年没有怀孕,都是因为他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药的缘故。
      元春艳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衣冠禽兽的!元志刚直接被气的心疾发作。
      常永年已经掌握了元家的所有财产,所以,他直接就把元志刚父女赶出了元家。然后把元府的牌匾摘掉,换成了常府。
      常永年还对外宣称是元春艳不能生育,还不准他纳妾,他才以悍妒的名义把她休弃。
      江家众人听着元春艳的经历,一个个都气的捏紧了拳头。
      江琦眼睛瞪的老大,“这个常永年真是个禽兽,你为什么不报官啊?”
      林梅也同样很疑惑,“是啊,元姑娘,常永年骗财骗婚,你可以去报官告他。”
      元春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没用的,常永年早就做好了防备,他买通了县衙里的那些衙差们,只要我一去县衙,就会被他们赶出来。”
      江瑾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太过分了,这些人竟然比强盗还可恶。难道这青浦县就没有王法了吗!”
      江禀呈看了江瑾一眼,无奈地说道:“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些衙差虽然只是当差的,但只要有他们阻挠,元家人是进不去县衙的。”
      江琦有些不理解,“那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个常永年这样逍遥法外吗?”
      江落月也不懂这些古代的律法,但她知道江禀呈是当过官的啊。
      “爹,那百姓们要是有冤不能伸的话,能不能进明都去告御状啊?”
      江禀呈想了想,说道:“倒是可以,但明都离这里太远了,以元家现在的情况,估计很难走到明都城吧。”
      “其实也不用去明都,青浦镇隶属于湖州管辖,如果能去湖州府衙找知府大人,一样可以申诉冤情。”
      元春艳眼神一亮,“真的吗?”
      江禀呈点了点头。“湖州府离这里并不远,如果元姑娘要申冤的话,可以去湖州试试。据我所知,湖州的徐知府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元春艳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但她想了一下,又有些犹豫起来。
      林梅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转头对江禀呈说道:“相公,既然我们帮了元姑娘,不如就帮到底吧。我们先留在这里照顾元老爷,你和瑾儿带元姑娘去湖州吧。”
      林梅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她觉得元老爷是真的可怜。而且从元春艳的描述中看,那个常永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果他知道了江家人帮过元春艳父女,说不定会找江家的麻烦。
      要是能帮元家解决了常永年的事,那他们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被元家父女连累。
      江落月也是这样想的,她走到林梅身边说道:“娘,不如让二姐也跟着去吧。元姑娘毕竟是个女子。我爹他们跟着不方便。”
      江琦连忙点头,“嗯嗯,娘,我也去吧。”
      林梅一想的确如此,就答应让江琦也跟着一起去了湖州。
      接下来几天,江家人就在济世堂住了下来。宋余粮因为想吃江落月做的饭菜,很痛快的就给他们腾了两个房间来住。
      元志刚的病也好了起来,他知道是江家人帮了他们后,对江家人十分感激。
      另一边,江禀呈他们已经到了湖州府城。他们驾着马车直接往湖州府衙而去。
      江禀呈让元春艳写好了状纸,等到了湖州府衙前,江瑾就上前去敲了鸣冤鼓。
      湖州知府徐晋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他在湖州任职六年,风评一直很好。
      府衙里的李师爷听到有人敲鼓,赶紧喊了人来问。“是什么人在敲鼓?”
      一个衙差低头回道:“回师爷,是个年轻的公子。”
      “去通知知府大人。”
      “是”。
      江禀呈他们被带到了府衙大堂里,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高的挂在大堂上方。
      江禀呈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站在府衙里。他觉得真的是世事无常,以前自己身为太子的老师,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恭维奉承。现在却要敲鸣冤鼓,才能见到这些奉承自己的人。
      “知府大人到!”
      一声高喊声起,两边的衙差们都站直了身体,喊出了他们的口号。
      “威……武!”
      等衙差们喊完了,李师爷站在一侧朝江禀呈他们喊道:“见到知府大人,还不下跪行礼。”
      元春艳第一次见到当官的,她是真的紧张。李师爷一说完,她就赶紧跪下了。“民女元春艳见过知府大人。”
      徐晋走到大堂前面的桌子前坐下,他拉了拉衣襟,朝下面看去。
      在看到站在下面的江禀呈和江瑾时,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李师爷看出了他的神色,赶紧质问道:“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江禀呈拱手朝徐晋说道:“在下江禀呈,乃是当朝进士,这位是我儿子江瑾,是当朝的禀生。”
      李师爷一听他们是进士和举人,有些为难了。朝廷律法,凡有功名在身的人,见官可不用行跪拜礼,也不可用刑罚。
      他转头朝徐晋看去。
   

第9章 元春艳的身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