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心中又惊又疑，捏着纸条奔出门去，院落里树木萧萧，哪还有半个人影。
小丫鬟也发觉了主人的异样，惶恐地放下手中活计，垂手站着：“姨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你的事，做你的去。”楚氏不耐烦地一挥手，心神不宁地回到房中。
喝了口茶勉强镇定下来后，楚氏重新将两张字条摊开放平，一瞬不瞬地盯着，想了一会后下定了决心。
次日清早，梁府的马车停在了顾府门口，楚氏含笑亲自出来迎接：“聂妹妹这么早就来了，不知可扰了清梦？我在这先赔个不是了。”
“姐姐相邀，怎敢怠慢？”聂氏亦是笑容满面，意有所指：“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楚氏闻言一愣，忙堆了笑把她往院子里让：“不敢屡次劳烦妹妹，只不过是外地的亲戚送了些新鲜玩意儿过来，想给妹妹尝尝鲜罢了。”
两人在屋内坐下，桌子上果然放了几样新鲜小菜，两盅滋补汤粥，聂氏尝了一口笑道：“姐姐太客气，这种东西得来不易，与其请我，倒不如给令爱和令郎补身。”
楚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笑道：“若不是妹妹前日帮忙，我哪有今日的安闲日子，有好处自然要想着妹妹的。也就是菲儿身体不适，不然定叫她出来相陪。”
“令爱有恙在身？手臂的伤不是已经医好了么？”聂氏顺口一问。
楚氏叹了一口气：“逢着天阴下雨，伤处便会隐隐作痛，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恨不得是痛在自己身上。算起来都怪那只野猪，早知道当时不带菲儿过去就好了。”
聂氏并未多想，放下碗筷安慰楚氏：“这是事出意外，非人力可推算，姐姐也不必过于自责。”
“非人力可违么？”楚氏注视着聂氏双目，神情似笑非笑：“可我前儿听人说秋狩当日，看到妹妹出现在围场附近，神色还很慌张的样子……”
闻言，聂氏神色大变，知晓楚氏这是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可那日她行事分明那般小心，到底是被何人看了去？
随即她脸色恢复如初，笑着道：“想必那人定是看错了，我那日并不在随行的名单之内，便一直留在府内的，姐姐不会信以为真了吧？”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妹妹又何必如此大惊失色？”楚氏觉察到了对方神情的异常，越发确定了先前的猜想。
聂氏竖起手指信誓旦旦：“那日梁府上上下下都可替我作证，也不知是谁看错了人，竟赖到我的身上！姐姐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找他说理去！”
“妹妹莫要生气，不过是外人瞎说的罢了，”楚氏含糊其辞，笑容中有一抹厉色。
聂氏看楚氏的脸色便知，此地不宜久留，她霍然起身，捂着心口道：“姐姐不信便好，不过如今我心疼病又犯了，得回府用药，便先跟姐姐告辞了。”
“你……”楚氏心中疑虑难释，见对方要走，急欲阻拦，奈何手中却无确切证据，只得由着聂氏去了。
皇宫。
晚间，晋帝宿在德妃处，德妃因记着顾舒离所交待的事，趁着给晋帝按摩太阳穴又提起和亲的事来：“陛下这几日考虑得如何了？旨意虽还未下，但据说皇宫内
第94章 试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