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且慢!好端端的,李济为何要羞辱与我?”
“不对啊!我司徒远虽擅技击之术,却从未杀过一人,又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司徒远从沉睡中猛然惊醒,这才发觉李府门前的撒尿之事纯属梦魇。唏嘘之余,不由又担心起昨日李济对他的种种承诺也皆为梦境。
“若都是黄粱一梦,却叫人如何是好?”司徒远想到大哥的安危,袁叔的丧葬,不由得抚了抚有些憋闷的胸口;正揉搓间,一打银票却适时地从怀里掉了出来,拿起数了数,竟有万两之资,不觉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巨款?”
“这些不就是李大人送予老爷的咧?您咋全忘咧?”蓦地里,一个矮小的人影从司徒远的床下爬出,手中还提着一个尿壶。
“你……你是何人?”司徒远不禁大骇,从床上一跃而起,却顿觉下身不着寸缕,只得窜回床榻,慌忙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您问俺是谁咧?”那人一身下人打扮,说话有些瓮声瓮气:“昨夜替老爷端尿罐子的就是俺哩……”
“你就是那小厮?”司徒远一边用被褥挡住要害,一边对小厮仔细打量。只见此人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倒是十分粗壮,一张大饼脸,一双眯缝眼,一个朝天鼻,脸颊两侧还有不少深浅不一的雀斑;五官看似奇葩,凑在一起,却有种别样的灵动之感。
“正是俺,哦不,应当说正是奴家咧。”那小厮一脸殷勤的憨笑,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你这小厮,说话真是荒唐!明明是个小子,怎么能称奴家?”司徒远见此人面善,说话甚是呆傻,想是昨日吃多了酒,李济便派此人送自己回家,并让其整夜伺候左右。一想到此处,不由暗赞李济的考虑周全,又见这小厮手提便壶,衣摆处还有些尿渍,心中倒是增添了几分歉意。
“老爷错了,俺是女的咧,奴家是女的咧!”那小厮听司徒远这么一说,立时便撅起了小嘴,将头巾一扯,甩了甩那蓬杂乱的头发,像是要做出一副女儿家的柔美样来;只可惜事与愿违,经其这么一弄,举手投足间更像极了一个不通世事的男孩。
“你若是个女子,却又为何要做男仆的打扮?”司徒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仍有些迷糊。
“咦,您咋不信咧?”那小厮将脸凑到司徒远的跟前,掰过一只耳朵,指着耳垂上的孔洞着急的向他解释。
“你……你真……真是女……女的?”司徒远一见耳洞,不由信了半分,但对小厮的这张难辨雌雄的大饼脸孔,始终有些诧异。
“您咋还不信咧!俺……俺这便证明你看!”那小厮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毫无男女之防,竟大有宽衣解带,让人验明正身的架势。
“打……打……打住!”司徒远大惊失色,连忙喝止。现下酒醒大半的他已然能够认定对方确是个女童,心中更是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您信咧?”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憨憨的问道
“我……我信……我信了。但……但你为……为何要穿男仆的衣服?这……这不是害……害人吗?”一想到昨夜自己一个大男人竟让陌生姑娘把尿,司徒远又羞又恼,恨不能一头撞死。
“李大人说俺这个丫头咧,长得粗头粗脑的甚是不美,没法和他那豪宅美眷相映成辉,所以便让俺扮作小厮模样,日夜在东苑伺候,平日里也不见外人咧。”小姑娘粗鄙的笑了笑,露出两颗硕大的兔牙,塞满了司徒远的眼眸。
“好好好,昨夜难……难为你了,你这就回去吧。”司徒远苦着脸,从手中的一打银票中随便抽出一张,也不看金额,爽快地递到了那小姑娘的手里。
“不不不。”那小姑娘连忙将银票塞回司徒远的手中,决绝的摇了摇头道:“李大人说啥男女授受……不……不亲什么咧,还叫俺从什么终什么……,唉,记不得那么多咧,反正意思就是既然俺已经伺候过老爷撒尿咧,就得终身跟着您一辈子咧!”
“胡说!”司徒远脸孔涨得通红,他知道一时半会儿和这个呆丫头也掰扯不清,只想将人打发了事。于是便沉下脸来,问道:“我司徒家不养闲人,你这个丫头能干什么?”
“洗衣烧饭,看家护院,俺是样样能行!”小姑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你还会看家护院?”司徒远不由笑了,他已然打定主意,眼下的第一要务便是打发了这个傻丫头。
“李老爷曾让府中的武师传给俺一套指法,他说咧,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但凡是首次遇见俺的招式咧,八成都要着了道道。”说及这套功夫,这小姑娘便变得眉开眼笑。
“哦?天下还有如此武艺?嘿嘿,恕我孤陋寡闻了。”司徒远本就精于技击之术,自是不信。
“咦……。”那丫头将“咦”声拉得老长,愤愤道:“
第二十三章,吉神入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