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份生死状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司徒远与白圭二人各自签上了姓名,本要盖上手印,却被一旁的指儿叫住:“不成咧,不成咧,万一开赌之后,白三爷那只按印的手掌被咬坏咧,如何还能对照得出?到时候,若是打起了官司,老爷多半还得吃亏咧!”听她的口气,似是认定了白圭已必败无疑。
“司徒公子放心,我们赌坊可没那么下作。”白奇一旁笑道。
“为防万一咧,还是用脚印画押才是正经。”指儿认真道:“否则到时你们输咧,把脸一翻,告俺们一个故意伤人。咱这主仆三人岂不是要吃了大亏咧?”
“不错不错,本公子也是深以为然。”司徒远见指儿插科打诨,本欲制止,但一想如此一来便能激发对方的怒气,对自己更有好处。便顺着指儿的话头,连连颔首:“本公子可是头回下注,还需考虑周全……”
“好,就依公子!”白奇眼珠飞快的转了转,随即对白圭道:“三弟,你要争气啊。咱们的这位贵客可是势在必得呀。”
此时,杀机从白圭的眼中闪出,他恶狠狠的点了点脑袋,随即便脱下了靴子……。
待司徒远和白圭用脚画押完毕,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到鱼缸面前;那条得胜的铜头战鱼还在那里意犹未尽的舔食着水里的碎肉。见有活物走近,顿时又来了精神,昂着脑袋,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似是在向两人示威。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同将手伸进缸里,谁要是慢上半分,谁就是孙子!”司徒远一边挽起双手的袖子,一边对白圭说道。
没等白圭答话,司徒远已然说出了第一个数字:“一!”
当白圭答应的那个“好”字方才出口,司徒远已然一口气迅速的说完“二三”这两字,提前将手伸向了缸里。
“白老弟,你这个孙子算是当定了!”司徒远算定白圭是个受不得激的草包,一面说着揶揄他的话,一面手中暗自发力,内劲到处,直击得鱼缸水花四溅,就在他发力的瞬间,果见不甘受辱的白圭也将那蒲扇大的双手疾伸了过来。
“来的好!”司徒远一声豪笑,内劲又猛地一吐,那条本已被水花荡得晕头转向的铜头战鱼被一股雄厚的掌力催逼着窜了起来,无处撕咬间,正遇见了伸手入缸的白圭!
白圭先前答应与司徒远比斗,也是自负手上功夫了得,算计着等到双方的手掌同时伸入鱼缸,凭借自己雄厚的掌力,迅速抓住司徒远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掌送入鱼口。不想司徒远没等他动手,便已先行一步,将手伸向了缸里!面对如此嗜血的恶鱼,对方竟敢先行伸手入缸,其中一定有诈!但依照先前的赌约,若是自己没能同时将手探入鱼缸,便算输了!
是故,白圭不及细想,只能着急忙慌的跟着将手伸入了鱼缸。自以为只要制住司徒远的手腕,即便对方再有什么阴谋也无从发挥。但让他万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双手刚沾到水面,那条铜头战鱼却已被对方的掌力震得冲天而起,朝着自己迎面扑来!错愕间,白圭也是慌了手脚,不禁向后急退。虽然逃过了恶鱼的咬食,但毕竟双手脱离了鱼缸,这场赌局确是大败亏输了。
“老爷赢咧!”指儿见白圭败下阵来。也不客气,上前推开管事,便将八仙桌上的一打银票给抓了过来,仔细数了数,点头道:“哈,俺的手气也不错咧,这里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咧!”
“司徒公子真是好手段。让人大开眼界,敢问公子师承何处?”白奇见到司徒远露了这么一手,知是遇见了高人,连忙拱手笑道。
“俺家老爷是崆峒派前任掌派人,飞云子的徒弟!此番来到这里便是来寻他的师父。”指儿不等司徒远说话,便将老底一股脑的抛出。
“哦,原来是飞云子老先生的高徒,崆峒新贵。难怪身手如此了得!先前我们兄弟多有怠慢,还望司徒公子海涵。”白圭先前还在为自己的失败恼恨不已,但听说对方是飞云子的徒弟,忽似转了性子,上前不停拱手作揖,嘴角边竟还能挤出三分的谄媚。
“你们认
第三十九章,空手斗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