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层的江湖局被人点着了!走水!走水!大伙儿快从密道撤离!”正当司徒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之时,忽见一小厮踹门而入!也就在他开门的瞬间,那佳人放下了陶埙,众人也如蒙大赦般先后醒来。司徒远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坐倒在地,周围的赌客更是或躺或卧,竟无一人还能站立。
“是谁如此大胆?”那佳人柳眉一竖,愠怒时也难掩风姿俏丽。
“好像是个疯丫头!听说她先和那三百斤重的刘老板比饭量,活活撑死了对方;后来又与练铁头功的张四爷比试互扇耳光,唉,这小丫头一嘴巴过去,那张四爷的牙齿便碎了满地;与他同来的梁大老板看不过去,要为同伴出头,他说他是做烟花炮仗出身,便与那丫头比试就地取材,制作炮仗。没想便闯下了如此大祸。”
“那梁大老板在这里赌试火药也不知几回。以前不都是在石屋子里头比试,如何会走水呢?”那佳人不解道。
“咱们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带他们到那石屋里头比试,便不会有事。但万没料到,那丫头身上竟藏着一壶火油,没等咱们将她带到石屋,便将过道烧成了火龙!显是在故意捣乱……”那小厮还想多做解释,但滚滚的浓烟已急不可耐的从走廊里涌了进来,众人此时也恢复了点力气,在赌场管事及众帮佣的搀扶下,纷纷涌出屋门,向外逃去……。
司徒远听说有人闹事,便知是指儿无疑,心中暗暗庆幸这小魔神果然没让自己失望,不出半个时辰,便将楼上那江湖局搅得人仰马翻,一塌糊涂。现下众人乱作一团,也正是自己探查的好时机。他见那弹奏魔音的佳人并没有随众人一起从正门跑出,而是退回了屏风。便猜这屏风后边多半别有洞天。于是借着浓烟跟了进去。但他没走几步,便见眼前佳人的身影在浓烟中一闪而没,正在纳闷,忽觉脚下一空,已然跌入一个深坑。司徒远双腿连忙运力,下坠了两丈之后,身形方才稳住。定睛环视四周,原来是个暗道!随着暗道向前走了两里多路,前边出现了一个洞口;走出洞口,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西山峰顶!
黑暗中,只觉此处甚是平整,借着月光和洞口处的几只火把,可以看出这里被人为的整理出了一片空地。司徒远正欲寻找那佳人的行踪,蓦地里只觉背后风声飒然,低头躲避时但见一把明晃晃的陌刀从头顶横扫而过,险些个将他一切为二。
“什么人?”司徒远不由大怒,他知道自己刚才只要再慢上一分,便会人头落地,万劫不复。但他的怒吼却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一个浑身铁甲的武士正手持一把丈二的铁柄陌刀,冷冷的瞅着他。
“暗算偷袭不是好汉!”司徒远见这武士身着重甲,就连头部也被铁盔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对招子,犹如鬼火般泛着寒光。
“你这厮好生无礼,老爷问你话呢,你怎敢不答?”司徒远自幼随父亲南征北战,虽没有真的上阵杀敌,但也早已见惯了沙场征伐,能够一眼看出军中将士的身手好坏。眼见这身前的武士逼近的步伐凝而不重,便知对方是个硬茬子,再看这人手持陌刀的样子恰如毒蛇攻击之前,静而不发,伺机而动的笃定,心下更是一寒。司徒远右手从腰带里抽出一柄两尺软剑,左手又从怀中掏出一把五寸来长的匕首;他知道自己的兵器十分吃亏,仓促间,一时也无法可想,正打算把心一横,先发制人赌一赌运气,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武士身后幽灵般闪了出来,按住了那把寒光凛凛的铁柄陌刀。
“白二老板?”司徒远立时认出了来人。
“司徒公子。”白奇笑得虽是和蔼。言语中却透着凝重:“公子为何来此?你可知这里是赌坊的禁地吗?”
“啊,那什么,刚才不是你们的赌船走水了吗?浓烟迷乱间,我慌不择路的便逃到了这里。”司徒远见行迹被人识破,便双手一摊,装作无辜道:“这里真是禁地吗?如何也不立块牌子提醒客人呢?”
“公子不是明日再来吗?怎的又去而复返?”白奇一边发问一边向洞内挥了挥手,随即又有十几名手提陌刀的铁甲武士陆续走出。
“是啊,本公子是想回去,明日再来。可是走出去几里之后,忽又想起这里的奇局,后悔当时没有问清楚是何样子,便一路查访到了这里。”司徒远见又来了那么多铁甲武士,心中暗叫糟糕。他知道在这狭小的平地中,自己没有了辗转腾挪的余地。在这十几个身披重甲,手握长刀的武士面前,若要动起手来,便是有死无生的境地。
“这里可没有什么奇局。这里只有生死局,不但要价高昂,而且事关生死,可不是普通客人玩得了的。”白奇挑了挑眉毛,他显然知道眼下己方的优势已让对方无法反抗,略显得意道:“不过司徒公子是这里的贵客,如果您真要赏光,不妨随我同往。”
“哦,今晚已然不早,不如明晚再来吧。”司徒远存心试探了一句,如果对方不允,则立时便要上前劫持了这个白奇再说。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赌船走水,惊着了公子,确是我们照顾不周。”白奇眼珠一转,笑得越加和气:“只不过这放火之人可是公子的奴仆。那个叫指儿的小家伙已然被赌坊逮到,难道公子不想替咱们安抚安抚她吗?”
“指儿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司徒远目光一寒:“你敢要挟我!”
“公子说哪里话来?我们怎敢要挟客人呢?只是她惹得麻烦实在太大,烧毁了太多珍贵物件……唉,这孩子天生的脾气倔强,非要您去接她不可。”白奇显然已经注意到司徒远手中那微微扬起的匕首和软剑。他的瞳孔一阵收缩,但仍背负着双手一动不动:“哦,我想起来了,还有那个叫白灵子的小家伙也在舍下喝茶……”
“你们的生死局现在何处?”司徒远目光由寒变冷,逐渐阴毒起来。他平生最讨厌被人要挟,尤其这次,竟有人敢拿无辜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这让其心底的那只厉鬼犹如旭日般从地狱里缓缓探出了脑袋,忽的一跃而出,意欲吞噬掉面前的敌人!
“司徒公子请看。”白奇笑着伸手一指。司徒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
第四十三章,佳人不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