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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瞧出端倪[1/2页]

大明妖孽 汉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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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甚是寂静。
      大堂里的红烛闪烁着不安的火焰,那疲惫的魏氏四兄弟已然依靠着各自的一边柱子悄然睡去。只留下洪云定和柳如松仍能凝神静气的端坐在大堂一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猜上次暗算之人未必就是锦衣卫。”柳如松忽然低声说道。
      “嗯,这一路行来,我也一直在琢磨此事。”洪云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若是锦衣卫知晓了咱们的图谋,多半会将门僧转移了事,何必冒着风险与我等一路折腾?”
      “既然不像是锦衣卫所为,那么又是何人在暗算咱们呢?”柳如松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这天下有胆子截杀官差的人物可并不多啊。”
      “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洪云定面色变得冷然。
      “长青会!”
      “舟自横!”
      二人分别说出了两个名字,不觉相视一笑。
      “只有舟自横与我才有如此的深仇大恨!”洪云定斩钉截铁道:“也只有这个有锦衣卫撑腰的江湖喇唬,才敢截杀官差。”
      “看来,这个舟自横已然知道咱们此行的意图。”柳如松道。
      “不错!”洪云定恨恨道。
      “他会不会将实情禀告李济?”柳如松眼中疑虑之色更重。
      “不好说。”洪云定此时也有些迷茫起来:“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此人在京城的根基已被动摇,他要想卷土重来,便只有将我除掉。”
      “唉,但若是李济也已知晓了咱们的意图。此番飞羽镇之行便成了徒劳。”柳如松言语间带着一丝沮丧。
      “是啊,现下想来,找到门僧的希望已然不大。”洪云定低声道:“不过听厂公说,那门僧身怀多项绝技,可以看破人的心事,还善于控制人的心神。既然锦衣卫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秘密,便只有与之说话,但只要和他交谈,便会受其影响,甚至受其摆布。弄得不好,被他借机逃出也未可知……”
      “洪老弟真是糊涂啊,老太监的话怎能信得?门僧若真有如此的道行,何须在东厂骗吃骗喝?又何须你我前去搭救?”柳如松不屑道:“我看门僧多半已被换了地方;你我唯一的机会,便是在飞羽镇找到那些绑架门僧的贼人。从而顺藤摸瓜救回那个秃驴。不过如此行事,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样样皆在你我这边才行。照兄弟往日办案的经验,此等‘好事实在难遇……”
      “唉,柳兄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怎奈这是厂公给我的第一个重任,若不极尽心力,总觉得……总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洪云定无奈的笑了笑。
      “唉,不说将来如何了,眼下你我便有些麻烦。敌人看来早已猜出了咱们的心思。他们将那红色记号到处涂抹,明显是在施展疲兵之计,让我等疑神疑鬼,不得安生。看这架势,还真有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
      “此地一贯太平,况且客栈离县衙不足百步之遥。离守兵的驻地也只隔了三条街道而已。那帮贼人绝不敢此时用强。”洪云定说的倒是很有把握:“你想想,从厂公让我寻找门僧,到我挑选人马出发;总共也就花了三四天的光景。无论是舟自横还是锦衣卫想要阻击咱们,也仅能利用这三天光景来做准备。除去他们谋划暗算、纠集人众、分派任务的功夫。最多也就比咱们提前了两日而已。所以,他们即便打探到了东厂所有的落脚之处,也只来得及在咱们前面一百里内的必经之处设下陷阱。从首次袭击来看,贼人们从杀死铺舍的衙役到布下危房,总共也就比咱们提前了一天罢了。正因如此,我才带着众弟兄骑马狂奔两百多里。按道理,已然是冲出了他们预先设好的埋伏圈;现下大伙儿尽管有些疲惫,可还不至于累到毫无还手之力;此处虽仍出现了那些古怪记号,不过我敢断言,这里的敌人人手有限,只能故弄玄虚的画些标记,意图扰乱视听,绝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多半会借机拖住咱们或是一路尾随,同时派人联系那些已被咱们甩在身后的同伙前来夹攻。”
      “如此说来,咱虽暂且无事,但只要出了城镇,还是难免要与贼人火并一场。”柳如松凄然一笑:“看来前方的路程艰难异常,你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次将老兄拉入险境,兄弟我实在于心不安……”洪云定见柳如松神色黯淡,不觉有些歉然。
      “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咱哥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此番西行路途艰险,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不是?”柳如松怔了一怔,面色忽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幸好此刻烛光暗淡,这才没被对方觉察出什么异样。
      两人就这么呆坐许久,直到蜡烛上的火苗忽然颤了一颤,这是烛火即将熄灭的预兆,但也意味着这个漫长的上半夜已然过去,他们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此时的洪云定疲惫的站起,拿出了两只蜡烛续上了火焰。而一旁的柳如松也已将归南天等五人一一叫醒。
      “哎呦,这么快就下半夜啦!”梁飞虎伸了个懒腰。意兴阑珊的缓缓坐起。嘴里似还在说着梦话,但环视四周,见其余四人已拿起了刀枪棍棒,坐在了大堂的四角,便也不好多言,朝归南天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
      大堂外,孤冷凄清的夜仍是那么的寂静。
      洪云定躺在由两张方桌拼成的“床”上,竟又开始失眠。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一时却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正思忖间,不远处归南天那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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