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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鹿死不择荫[1/2页]

大明妖孽 汉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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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晚饭,洪云定分派了四人看管门户,让孙牛负责烧水,又差遣一个叫谢金的士卒和韩三同一起去隔壁人家买来几个澡盆,放在了一间偏房之内;好让众人依次沐浴来消解连日的疲累。果然大伙儿清洗之后,既清爽的身子又舒展了心神,有说有笑的,一改往日的郁闷之情,士气也似提升了不少。
      洪云定见大伙儿恢复了些气力,仍将众人分成两班,守在东西两个厢房和抄手游廊之内。他和柳如松即魏氏四兄弟守上半夜,让归梁等五人先去正房歇息……。
      夜半。
      在游廊巡逻的魏老三直喊肚子疼,嚷嚷着要去解手;为防万一,坐在东厢房的洪云定派魏老二跟着一同前去;但没等他们回来,孙牛也捂着肚子从正房走了出来,洪云定又招呼了在西厢房的魏老大陪着去了茅房。
      茅房在院子的西南侧,打开东厢房的窗户便可瞧见。洪云定见两人都闹起了肚子,心下起疑,便朝茅房那里张望,见魏老大和魏老二好端端的守在门口。这才放心的坐回了椅子之上。但他屁股尚未坐热,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柳如松反应最快,没等洪云定站起,他已从西厢房内窜至门外。洪云定让魏老四去叫醒睡在正房的其余几人,随即便跟着也冲了出去。待他进入茅房一瞧,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其不由倒退了三步——只见魏老三正头朝下背朝上,直挺挺的伏在了粪坑之中,一旁站着的孙牛则是满脸的鲜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月光从茅厕的顶端缝隙斜照而入,偏巧照在孙牛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孔之上,他似还要说些什么,但早已扯烂的喉咙却只能发出?人的哀嚎。
      等众人一齐冲入茅房的时候,孙牛徒劳的又惨叫了几声,忽然一口鲜血梗塞住了气管。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这是……”归南天久经江湖历练,惨绝人寰的事情倒也见过不少,但是眼见同袍如此惨死,也不由得失了方寸,咕哝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整话。
      “三弟!”
      “三哥!”
      魏氏兄弟骨肉连心,见魏三惨死,尽皆悲号起来。
      “你们他妈的哭个球!”梁飞虎此时也是目眦欲裂:“我看那些凶徒就在四周,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直娘贼!竟敢杀我兄弟!”魏家兄弟中就属魏老二最是莽撞,只见他唰的拔出了钢刀,冲出茅厕,上房便要缉凶。但他沿着屋檐走了好几圈,却没见到半个贼影。
      “先把他俩抬到耳房。”洪云定强制按耐心中的悲愤,但声音仍有些颤抖。照孙牛的死状来看,显是中毒而亡。既然先前魏三也是捂着肚子跑进的茅房,多半也是中了同样的毒药,只不过魏三中毒似是更重,毒性发作之时,竟未发一声便已气绝。他知道凶徒下毒之后早已逃之夭夭,要想缉凶谈何容易。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具尸体搬到耳房,魏老大和魏老四一边流着眼泪,替死去的兄弟擦干净满脸的污浊,一边不停的咒骂那个下黑手的贼人。
      柳如松看了,偷偷将洪云定拉到一边:“这魏老三死的有些蹊跷。”
      “嗯?怎么?柳兄可是看出了端倪?”洪云定知道柳如松颇有些仵作的手段,自是对他的话很是看重。
      “孙牛和魏三死因似有不同……”柳如松道。
      “不同?我看那魏三死状和那孙牛并无二致。都是七孔流血而死。”洪云定一怔。
      “不,其中似有差别。”柳如松指着那两具尸体说道:“他俩若是中了同一种毒药,两人的死状应当全然一致才是!可是孙牛死前曾大声惨叫,呕血数升,与其说他是被毒死,不如说是失血过多而亡。而那魏老三先于孙牛进的茅厕,但未发一声便已气绝,瞧他脸上也并无孙牛那种青黑色的模样,依我之见,这二人多半是被两种不同的毒药弄死的。”
      “这……这没道理啊。凶手既能伺机下毒,一种毒药便已足够,为何要弃易就难,用两种毒物害人?”洪云定不由皱眉:“再说了,那孙牛和魏老三是同时中毒而死,死前也都喊肚子疼,若不是同一种毒药,又怎会这般凑巧?”
      “或许凶徒另有图谋。又或许是凶徒故弄玄虚。唉,眼下还不好推断。”柳如松苦笑着看了看屋外,那魏老二提着刀,仍在屋檐上不住的徘徊,眼泪从眼眶里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但他却毫无察觉。
      “我一定要为兄弟报仇!”终于,魏老二从屋檐上不甘的跳下,当着众人的面,猛然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似是要歃血立誓的样子。魏老大和魏老四见了,也立时激动了起来,纷纷拔出手刀,要往手上划去!
      就在这时,一道寒芒将他们两人的钢刀打落,魏老大和魏老四抬眼观瞧,却见洪云定的手上已多了把铁尺。
      “我们要为兄弟报仇!”魏老大激动的对洪云定喊道,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却又猛地顿住。但见身旁魏老二那道不足两寸的伤口竟不停地往外冒血,似是喷薄而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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