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楼上,崆峒四掌门和指儿并肩而立,俯视着眼下的战局。
“龙掌门,你说司徒公子能赢吗?”善因担心的朝身旁的龙行问道。
“妈的,老尼姑你眼瞎啊!”道一最讨厌善因这副叽叽歪歪的样子,没好气道:“司徒公子用的可是马弓,东西虽还不错,但终究力道不足,不能及远。你瞧瞧,双方都互射了十几箭了,公子现下开弓越来越慢,准头也是越来越差……”
“放心,我那把劲弩就在公子身后的壕沟里,只要时机一到,必然……”龙行话说到一半,眼中倏然便有了亮光:“你们瞧瞧,公子已然跳回了壕沟,拿起了弩箭……”
“嘿,强弩对强弓,五十步之间相互对射,这下可有好戏看喽。”玄清捋了捋三尺长髯,很有些隔岸观火的悠闲。
“拉开的强弩虽然颇费气力,却好在能够手脚并用,终究比那巨人仅凭双臂拉弦的硬弓来的省力。”面对眼前这两位不懂装懂,心怀鬼胎的同门,龙行只有报以冷笑:“只要那巨人耐不住性子,再上前一些,司徒公子定能要他好看……,唉,这不,那巨人终于开始往前走了……,嗯,对对对,就这么蛇行上前也是无妨,重弩之下,五十步内叫你避无可避!”
“好!”忽然,城楼上的众人发出一阵欢呼,司徒远的弩箭击中了崔乐行的头盔,直打得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崔乐行狂怒之下,不退反进,仗着弓箭射速更快,没等司徒远再次开弓上箭,已然刷刷刷,连射三箭。但由于急火攻心,又是连珠射出,弓力、火候、方寸,尽皆拿捏不准,被司徒远一一避了开去。
此时的司徒远似也怯了,竟再次跳入壕沟,隐没了身形。
崔乐行见敌人失去了踪影,既不敢太过靠前,又不甘就此罢手。情急之下,只能在那长长的壕沟之前三十步外左右疾走,猜测这敌人下一次探出脑袋的位置。
“你这个缩头乌龟,快给老子出来!”崔乐行紧张的扫视着眼前的漫长城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蓦地里,一阵马嘶从崔乐行的右侧响起,待他转眼望去,却见司徒远已然神出鬼没般跳上了原本待在壕沟北面的战马,风驰电掣般向着崔乐行的坐骑沙里风冲了过去!
“不好!原来这小子是在打我宝驹的主意!”崔乐行立时明白自己已然失去了先机,幸好他人高腿长,虽身穿百十来斤的铠甲,依旧步履如风。于是他丢下弓箭,一边打着呼哨让爱马往自个这儿跑来,一边也迅疾无伦的向它靠拢过去。
要说这沙里风也颇有灵性,立时便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没等司徒远追到,已然撒开四蹄冲到了主人身前,让其跃上了马背。
与此同时,听得一声刀剑相交的争鸣。
崔乐行及时从马鞍旁抽出的马刀,正好挡住了司徒远环刀的撞击。
两人马头交错而过,这一回合,又是不分胜败!
司徒远不愿恋战,一击不中,借着战马冲击的余力,稍稍偏转了一下马头,便又朝城壕方向跑去。
崔乐行虽已上马,怎奈战马所朝的方向正好相反,待他勒回马头,纵马再追,司徒远早已甩开了他足有二十多步。
崔乐行一边大骂,一边从腰间拔出了连枷。他自信仗着胯下宝马的神俊和手中连枷的飞击,只需一个冲刺,便能追杀逃敌。却不料,战马刚接近敌人,对方的左手便拿起了二意角弓,右手做出了勾弦的样子。
为保万全,崔乐行也下意识的将战马疾驰到了司徒远的右后方。
通常一个惯用右手的弓骑射箭的主攻方向只有前进路线的前、左、后三面。分别被称为对蹬、抹?和分鬃。对蹬便是射击马首左侧,分鬃是射击马首正前及小范围的右方,抹?则是射击左后方和正后方。但是右面和右后方却是右手扣弦者的死角!
此时巨人见司徒远右手勾弦,便知其要用抹?之法射他。崔乐行是员骁将,哪肯吃这样的暗亏,他驰马刚跑到了敌人的右后方,便挥舞起手中的连枷,暗扣一扳,连枷的虎头便脱离了手柄,蓄势待发!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见司徒远换了姿势,竟猝然间变成右手持弓,左手勾弦!如此一来,司徒远原本的射击死角变成了一片坦途!而已然欺身上前的崔乐行此刻也立时变成了活靶!
没等这巨人反应过来,只见对方一击漂亮的抹?回射,便再一次射中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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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斗将(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