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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放生[1/2页]

大明妖孽 汉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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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将近黄昏。
      司徒远监督着房缺他们将北城城头的女墙从“山”字形改为平头墙后,便心满意足的缓缓走下了城垣。这是最后一面城墙的修建,再过十天,这里便要竣工,整个许家堡的城防改造也将暂告一个段落。
      “何为白莲劝世言?”此时,城头下出来了茅护法洪亮的声音。
      “一劝你,善男女,回头行善。生死路,自己走,休等旁人。有亲朋,合邻佑,替你破解。把主意,拿住了,休听邪言。”随即一群男女亢奋的回应道:“二劝你,善男女,低头下拜。拜自身,古灵光,本性应然。昔日里,有个指儿,背跪九载,为生死,求下落,成佛一尊。三劝你,善男女,普发宏愿,原作盟证,不可亏人。初进道,你不可,搀前退后。正正的,不当紧,自坏其身。一自东方他为尊,阴阳二气他为分。八卦分开天地理,真性才得出昆仑……”
      听着这些合辙押韵的唱词,看着众人那执着狂热的眼神。司徒远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然完成了大半。
      “孩子,为父问你,你可曾听说过爱兵如子这句话?”曾几何时,司徒正曾在行军途中悄悄考校过司徒远。
      “爹爹,孩儿知道!”那时候的司徒远对兵法十分着迷,当然记住了兵书里的解释:“就是说,将帅要将手底下士卒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爱护他们!”
      “错!你再好好想想。”
      “啊?错了吗?孩儿怎么记得书上就这么写来着……”
      “给你提个醒,爱兵如子的‘子不是儿子的意思。”
      “哦,爹爹,我明白了!”
      “嗯,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当时父亲那期待的眼神,司徒远至今仍记忆犹新。
      “爹爹说得明白,爱兵如子的‘子不是儿子的意思,自然是说这个‘子,是孙子的意思!嘿嘿,有道是隔代亲!爱护士卒如爱护自己的孙子,那一定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哎呦,爹爹为啥打我?”
      “你这痴儿,真是枉为咱司徒家的子孙!”司徒正愤怒的给了儿子几个暴栗,这才说道:“爱兵如子的子,是赤子的子。何为赤子你总该明白吧?”
      “赤子?嗯……让孩儿好好琢磨琢磨……,哦,对了,是不是如我这般啥事儿都听爹爹的孩子就是赤子?”
      “嗯,有些对了,却也只对了一半。”
      “那么孩儿又哪里错了呢?”
      “士卒都是成年之人,七情六欲远比你这黄口小儿要多的多。十个人有十个念头,一百名士兵便有一百种念想;身为一方统帅,若是纵容手下的思绪在各自的道儿上肆意驰骋,你老爹这将军还干不干了?这样的军队还能出去打仗吗?是故,对付这些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士卒,咱们就得想方设法将他们的思绪给返璞归真。只有让其做到千人一面,这才是兵家的至高法门!”
      “听爹爹的意思,似是要将这些士卒们全都弄傻了才算罢休。”幼年的司徒远很不明白。
      “唉,你这小家伙说话怎么如此难听?不是将士卒整成傻子!整成傻子的将士如何与敌作战?”司徒正一脸不悦道:“要将士卒对世间的‘贪嗔痴化作对敌人的刻骨恨!让他们将自己全部的智慧和精力都花在如何将敌人消灭上去;让他们成为一群乐战忘死的铮铮男儿!”
      “嘻嘻,爹爹说得好听。闹来闹去,说白了还是在欺骗士卒。”司徒远当时可是一个有一说一的“好孩子”。
      “唉,朝廷看似重视边防,但对戍边将士的抚恤却早已捉襟见肘。别看你老爹是个风光的明威将军,手里头却没多少军饷能给士卒发放。现如今四夷未灭,边疆不稳,老子为了安抚人心,还得自个儿倒贴财帛,犒劳将士。妈的,要是再这么下去,边境倒是安稳了,咱司徒家也快要砸锅卖铁喽!无奈何,咱们就得用荣誉激励人心,用好胜心激发将士们的斗志,要让他们互相合作,暗地里又相互较劲。想当年晏子能用二桃杀三士;现如今,老子我就能用手底下这丁点儿可怜巴巴的军饷骗那些当兵的冲锋陷阵……”
      “要是他们战死了呢?”
      “战死?战死好啊,只要能赢,战死个把士卒也算一件美事,最起码这些家伙再也不必问咱要粮饷了。”
      “要是他们负伤之后生活不能自理了呢?他们会不会记恨爹爹?”
      “嗯,重伤员最是麻烦,哦不,是可怜!不过既然已经不能下地,即便看穿了骗术,又能拿咱如何?还不得乖乖的回到各自家乡的养济院去度过余生?难道还怕他们翻天不成?”
      “这不是缺德吗?”
      “沙场之上哪有道德可言?你这小子是不是又要妇人之仁了?哼!没出息的东西!你瞧瞧你,哪一样能和你大哥相提并论?老子这番话对滕儿只说一半,他便能心领神会!你小子倒好,跟你磨磨唧唧的唠叨了老半天,就是问个没完,还敢骂你老子缺德!老子告诉你,这不叫缺德,也不叫骗!这就是赤裸裸的战争,赤裸裸的杀戮!没有正义可言!没有光荣可得!上刀山下油锅只为君王一笑,披荆斩棘驻守边关还不如皇家的鹰犬过得舒坦!既然当了士卒就得老实认命!既然下了地狱就得见鬼杀鬼,见魔吃魔!这些浅显的道理老子也不知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他妈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此时的司徒远只觉得父亲的“教诲”言犹在耳,这一次他真的按照司徒正的理念开始治军和管理城池,这一回他也终于尝到了能够一呼百应,号令群雄的快感和满足。只是这种乐趣是有代价的,而这种代价早晚要他用鲜血偿还……。
      司徒远下得北城楼后,并没有回到城中的别馆歇息,而是七拐八拐的走入了北城粮仓下的一个地窖,二十名守卫正在下面的通道两边向司徒远叉手致意。
      没过多时,一扇屋门被龙行打开。
      只见他正手持一根带血的鞭子,似在等待着正主儿的到来。
      “哦,公子来了。”龙行一见司徒远,便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都招了?”司徒远问道。
      “刚打瓷实,方才愿意吐露实情,还没怎么问呢。”龙行对自己刑讯逼供的手段很是自豪。
      司徒远走入密室,一个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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