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子定睛一瞧,为首之人正是白奇!
在其身后,还有三名蒙面甲士正闪动着三双眼睛,六道精光!
飞云子几乎无需再多瞧一眼,也知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拔尖好手。
“这么晚了,二爷有何吩咐?”飞云子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个白奇向来狡诈;今夜贸然来访,多半没啥好事。不过心中虽是忐忑,面上却平静如常。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先生唠唠嗑啦?你我天凉山一别,也有大半年不曾聆听先生的教诲。这不,今晚天气舒朗,星空万里,我带了一壶西域美酒,正当与先生同醉……”白奇晃了晃手里的一把酒壶,拉着飞云子,亲热的将他带到了营帐之内。
随即两人分宾主坐下,那三名武士则斥退了帐门口的两名卫兵,守在了门前。
白奇见双方坐定,四周再无旁人;倏然将酒壶倒扣在了桌上,目光灼灼的瞪着飞云子,竟然一声不吭。
“二爷这是何意啊?”飞云子见那倒扣着的铜壶并没有流出酒来,便知方才所说的吃酒只是白奇的托词,是做给门外的兵丁看的。此刻帐内只有他和白奇两人,该是对方摊牌的时候了。
“先生方才见过马如风了?”一说到要紧的事情,白奇总喜欢眯着眼睛说话。
“不错,见了。”飞云子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您看此人如何?”
“是个人才。”
“可堪大用?”
“既然主公如此看重于他,自是能堪大用。”飞云子听白奇说话泛着酸味,连忙话锋一转,不再提及自己的看法。
“有了他,大哥从此如虎添翼。只不过从今往后,先生的地位……,嘿嘿,恐怕不得不往后面挪一挪喽……”白奇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呵呵呵,若是此人真有本事,老夫自当甘居人后,不敢有何怨言。”飞云子哪肯轻易上当。只是装作大度的笑了一笑。就把对方的挑拨离间给挡了回去。
“不过,我总觉先生才是咱这里的一流人物。”白奇见飞云子不愿上钩,倒也并不气馁,连忙又朝对方抛去了一个香饵。
“二爷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什么弯子。”飞云子捋着三尺长髯,不置可否的笑着。
“听说赵王前些日子入宫之后,便没了消息。”
“嗯,老夫这里也刚听到一些风声。”
“先生应该清楚,赵王是咱兄弟的靠山,也是咱兄弟的命脉。他若是倒了,咱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倒霉。依我看,咱们白家兄弟便如擦屁股的草纸一般,只要此间事情一了,朝廷便会卸磨杀驴,对我等动手。到时候,恐怕先生也不能幸免。”
“听二爷的意思,老夫该何去何从啊?”飞云子仍在微笑,只是那捋胡子的右手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一走了之?还是舍身救主?”
“走是一定要走的,只不过往哪儿走?如何走?带上什么走?这些琐事都需未雨绸缪。”
“嘿嘿,听二爷的意思,您是想另攀高枝?”
“与其到时候被朝廷不明不白的害死;倒不如趁着大权在握,先行做些谋划,弄得不好还能称霸一方,成为西北的诸侯!”白奇幽幽说道。
“愿闻其详。”飞云子似乎有些动心。
“那个东厂的门僧,先生可曾记得?”
“记得,记得,就是那个关在九曲连环洞的番僧。”
“此人不仅是东厂的门僧,而且还是个前来窃取咱大明机密的外邦奸细。”
“哦?竟有此事?那秘密他可曾得到?”
“这妖僧虽然拿到了秘密,眼下却又被我擒住,是故……”
“莫非二爷要拿他与外邦暗通款曲?”飞云子见白奇目光闪烁,便已猜到了对方的心意。
“唉,只要朝廷追究起赵王的那些破烂事儿,白家定然无幸。除了与鞑靼合作,也无良策可想。但既然是依附人家,非得立下功劳不可,而那个手握机密的门僧就是咱最好的献礼。”白奇很是无奈。
“依老夫之见,即便二爷愿意北走鞑靼,主公却也未必会……”
“我大哥愚忠赵王,愚忠朝廷,早晚会成为当世的韩信。我等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错再错,带着咱白氏宗族一同陪葬!”白奇恨恨的说道:“先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晓其中的利害,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看来鞑靼人已然给了二爷一些承诺……”飞云子双目直视白奇的眼睛。
“不错,确是给了承诺。不过眼下还不能与先生细说。先生只需知道或许假以时日,整个西北也将成为咱白家的囊中之物。”
“此番二爷是要老夫……”
“倘若先生奉我为主,陇西的万户侯里必定有您一个。”白奇的眼中闪着期盼的光芒。
“二爷这是要杀兄吗?”飞云子这些年来已然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听到白奇这么说,倒也并不觉有何惊奇。
“此番大哥手下的家将和侍卫大多被我买通,他若不死,
第二百零七章,求贤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