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十二声礼炮的轰鸣接连响起。
虽然从来没有一支千人的部队能得到如此的礼遇;但对此刻的司徒腾来说,这些声音似是勾魂使者的狞笑,几乎将他的耳膜都要震碎。
“唉,我说将军,咱这是要去哪里?”由于此次出兵十分仓促,即便身为司徒腾的心腹,尉迟凌和施敬德也并不清楚要去何处;直到队伍开拔出了辕门,他俩这才一同过来相询。
“出兵解救黄沙岗的西域王子……”司徒腾将早上大帐里的经过简约与这两人说了。由于自己的小算盘还在肚里打个不停,说出来的话语便有些漫不经心。幸好有一旁知晓底细的巧音替他又补充了几句,这才将实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哦,看这样子,干掉白氏兄弟之前,咱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尉迟凌一旁听了,脸上略过一丝笑意:“八百鞑靼兵就敢捋咱大明将士的虎须?嘿嘿,真是不知死活!等咱们的车兵过去,管教他们尝尝强弓硬弩的滋味。”
“唉,不对啊,既然飞云子已然与将军接上了头;为何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怂恿着白铮把你派往黄沙岗?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施敬德可没有尉迟凌这么乐观。
“妈的,眼看着许家堡便有一场大战要打;就在这节骨眼上,将咱们支走。多半另有图谋!今天看飞云子那副样子,说不定是和白奇又勾结在了一起。可若是那老东西投靠了白奇,却又为何不将我的底细出卖给他?如此一来,岂不是立马就能将咱一网成擒?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让我去黄沙岗救人?”司徒腾不知是在和这两位手下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难道说飞云子已然发现了李济的病情?或者说他既不敢得罪生死尚未可知的李济,又不愿放弃投靠白奇的机会,因此他……”
“因此,这老贼想要在黄沙岗设下一个圈套,借着鞑靼人的手将你我除去!”一旁的巧音忽然接下了司徒腾的话茬。
“唉,这就奇怪了!那飞云子为何要投靠白奇?白奇不就是白家的二把手吗?他飞云子放着白铮那个大粗腿不抱,为何要屈尊去做白奇的小弟?”尉迟凌听了也是一脸的茫然。
“你们还记得当初在天凉山上,白奇借故暗害白章的事吗?”狼司徒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哦,是了!多半是白章的失踪引起了白铮的怀疑。白奇预料此事迟早败露,自己又早怀不臣之心,只等着支开了将军之后,便要联合飞云子阴谋作乱。”施敬德第一个反应过来。
“嗯,这老小子道貌岸然了那么久,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狼司徒恨恨道:“若是老子猜得不错,前方的黄沙岗就是飞云子和白奇安排给咱的葬身之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尉迟凌一听,脸色大变。
“要不然咱们领军杀将回去……”施敬德也是一脸的肃然。
“先前我等的准备都被李济的病倒而全然打乱。我军若此时回去,就凭这区区一千人马,还真没什么胜算。”司徒腾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咱不妨慢慢行军,等那帮使团被鞑靼人干掉了,咱便收兵回营……”巧音见一向诡计百出的狼司徒如今也是一副黔驴技穷的模样,不禁心下一颤。
“如今之计,是要先确定哈烈王子被困之事是真是假。”狼司徒眼中的落寞向来不会存在太久;一种发自本能的求生欲望,使其忽又看到了光明。
“将军此话何意?”施敬德不解道。
“若那哈烈王子被困之事纯属白奇和飞云子的捏造,我等就应当立刻回军,伺机联合许家堡里的人马一同破敌。但若确有此事,虽然前方危机重重,我等也该迎难而上,尽快救出王子。毕竟哈烈国是带甲百万的西域第一大国,若真在大明地界丢了王子,两国一旦开战,却不知要涂炭多少生灵!”狼司徒努力把话说得大义凛然;他心里清楚,要想说服眼前这两位正直的战友,为国为民的高帽子一定得及时的替他们戴上。眼看施敬德和尉迟凌开始踌躇,狼司徒立马决定再送去一些名利双收的好处:“二位无需犹豫,只要咱们救出了王子,便是替国家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只要拿那王子做文章,何愁没机会干掉白氏兄弟,为国锄奸,为民除害呢?又何愁不能升官发财呢?”
“可是咱们如何辨别王子被困之事的真伪呢?”尉迟凌问道。
“瞧见没?”狼司徒朝队伍前头的一个玄甲武士指了指,对尉迟凌道:“这家伙就是早上传信的丧门星!你去把他带到北面的山丘旁。一顿好打之后,就不信套不出他的真话!”
“这事儿还是让我去吧。”施敬德显然有些担忧。
“算了,大家还是同去为好。要让两位这样的正人君子去拷问疑犯,老子还真有
第二百一十一章,鼓角临风(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