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温柔的夜风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莽撞,穿过树林的时候似带着凄厉的哭腔。
那十夫长勉强抬了抬脑袋,只见自己手下的九名斥候已然被司徒腾他们拖到了面前:
八个早已气绝,还有一人头上挨了一下,似是昏死了过去。
“说说吧,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人马?”司徒腾蹲下身子,用他那狼一样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十夫长。他久居边关,倒也能和鞑靼人简单交流。
“翁牛特部。”十夫长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了。
“你们的首领是……”
“毛里孩是咱们的酋长。”十夫长知道自己已难幸免,忍着右腿的剧痛,竟还笑得出来。
“毛里孩?怎的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们部落的首领不是叫图兰吗?”司徒腾闲暇之余总喜欢翻阅每月的塘报;是故,对西北各部酋长的名号倒也如数家珍。
“老首领已然在年前病死,现下我部由毛里孩掌管。”十夫长坦然的用双手支起自己的上身。虽然疼得冷汗涔涔,仍是倔强的用那血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敌人。
“哦,原来如此。那么这一回你们撒出了多少探马?”司徒腾开始把话引向正题。
“长生天可不喜欢叛徒!”那十夫长倒也清醒的很,一看对方要打听机密,立马断然拒绝。
“妈的,给脸不要脸啊!”虽然一旁的陆伯雷听不懂那十夫长到底说些什么;不过见其频频摇头的样儿,也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不禁凶性大发,抡起铁锤就要朝这鞑靼人的左腿砸去。
“且慢动手!”司徒腾知道此人已存必死之心;若是一味用强,反会弄巧成拙。于是便一把夺过陆伯雷手里的铁锤,对众人吩咐道:“各位搜一搜这些探马的身子和行囊,瞧瞧有啥东西?”
此时,杨易、巧音和高佩也都走进了树林;他们六人七手八脚的折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再瞅瞅这鞑子身上有甚古怪!”
随着司徒腾的一声吩咐,陆伯雷如猛虎般扑到了那十夫长的身上;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衣衫扯个稀烂……。终于在其贴身的衣襟里找出一个葫芦形状的布袋。
“嗯,这是哈布特格,许多鞑靼女人喜欢用此物送与自己的丈夫或是情郎。”司徒腾接过那个布袋,仔细瞅了瞅它的式样。只见此物细密精致,小巧玲咙,是用两片浆过的布,垫上棉花,裹上绸纱缝制成的一个小夹子;顿时便眼睛一亮。随即,对十夫长说道:“看你的年岁,应当有个媳妇。瞧这哈布特格精巧的手艺,你媳妇可算是部落里难得的贤妻良母了。”
“哼。”十夫长虽不答话,眼眸里却流露出一丝无法抑制的眷恋。
“有孩子了吗?几个?一个?两个?男的?还是姑娘?”狼司徒龇牙一笑,似在与对方拉着家常。
“我家里上有老娘,下有妻儿兄弟。若是做了叛徒,家人就会沦为部落的奴隶。”十夫长死撑了半晌,终于吐出这么一句。
“是啊,若是做了叛徒,你的家族可就完蛋喽。”狼司徒朝身后挥了挥手。巧音立马会意,她将一皮囊的冷水浇在了一旁那个昏死过去的士兵头上。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十夫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但他还没把话说完,狼司徒的一只大手便已掐在了他的喉咙之上,让其发声不得。
紧接着,随着冷水泼面,那个鞑靼小兵终于醒转了过来;没等他恢复三成的意识,便发现所有的敌人都围在十夫长的四周,似在听其交代着什么机密。不时地,还能听到司徒腾用蒙语说着“原来如此”之类的应声话语。
那个小兵也就傻坐了一会儿,猛然发现此刻便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妈的!这个该死的巴特勒,平日里总是自吹是什么草原雄鹰。现下被抓了俘虏,立马就将内情尽数说出!等我回去,非把你这丑事公布于众不可!嘿嘿,到时候,他那个漂亮的媳妇,多半会赏给我这个光棍汉喽……”那个小兵想得挺美,只见他立时翻上了就近的一匹战马,没命似的朝着西北方狂奔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大骂一声那个叫巴特勒的十夫长是个无耻的叛徒……。
望着自己战友那决绝离去的背影,此刻的巴特勒喉咙被制;真是申辩无门,欲哭无泪,只能发指眦裂的瞪着司徒腾。双颊由于憋气太久,变成了猪肝颜色;口中虽是诺诺连声,却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实不相瞒,你那手下的坐骑已被咱动了手脚;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多远。但你若是执
第二百一十四章,鼓角临风(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