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进攻吧!兄弟们给我记住!敌人的这间屋子里头东北角有个机关,一定要想法子先行毁去!”瓦朗见状,大手一挥之下,连忙招呼着身后的手下跟着冲向了那间屋子!方才他也听得明白,只要不让敌人发动那个机关,这间房屋和上面的鹊台便能保留下来,作为今后继续攻城拔寨的坚实依托。现下若是紧紧地跟在这两个孩子身后,定然会让守军的火铳手们投鼠忌器。
也是瓦朗立功心切,想要抢夺何中欢他们的功劳;他手下的狼兵们虽已疲惫至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仓促上阵。
但在敌人那不管不顾的火铳声中,冲出甬道的他们立马又被打了回来。只剩下瓦朗一人跟着那两个孩子爬上了鹊台,与上面的几名重甲武士缠斗在了一起。
“不好!瓦朗落单了。兄弟们跟我上!”何中欢虽然厌恶那个三姓家奴。怎奈此刻却与其同乘一条贼船。为防唇亡齿寒,只能手提一面八十多斤的大橹,引领着手下一同向前。仓促间还不忘让李松带上那个姓金的少年以为人质。
乱战中,何中欢伺机丢下大橹;仗着自己的轻身功夫,虽身着三十多斤的重甲,却也能靠十几步助跑,勉强跃上了鹊台!此刻,那两个逃回的小子已然借着木板跃到了隔壁的鹊台之上,只留下三名面目狰狞的“死狂”兀自与那瓦朗缠斗不休。
何中欢何等机警,从一名敌人的后头悄然上去,掰开了那人的脖颈便是一斧!
割开的伤口刹那间便血如泉涌,喷薄而出的血水在被杀者的垂死挣扎中漫天飞舞,直喷得其余人等满头满脸,一时竟都睁不开眼睛。
这时身手敏捷的隋厚朝也跟着跃上了鹊台,一把大环刀劈开了一名敌人的脑袋。与此同时,何中欢的战斧兀自劈出,砍翻了最后的一名对手。
“好!”瓦朗一见来了“救星”,早将方才的龃龉忘得一干二净。但他还没把嘴里的这个“好”字说全乎了。但觉脚下一阵晃动!
台上三人心知不好,警觉的各自拉住了身边的围栏。
果然,鹊台照例被屋内的守军发动机关一分为二,蓦地里便垂了下来!
三人连忙顺着围栏下跌之势,一跃而落。分别占了房屋的一面,与屋里的六名敌人展开激战。
由于房屋中间便是一个硕大的陷坑,立足之处只有屋内四周那五尺来宽的地面。何中欢虽然武艺高强,怎奈地方狭小,无法施展那轻灵的身法。几次想要接近东北角的那个柜子,但都被面前两名咆哮着的“死狂”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家伙自知不是何中欢的对手,一有机会便要上前搂抱,妄想着要将对方一同拉入身旁那满是竹刀的陷坑之中。甚至不惜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式。
在这性命攸关之际,面对着悍不畏死的对手,一贯自诩英雄的何中欢也终于有些怯了。为了不让对方将自己抱住,非但没能上前一步,反而倒退连连,险些便被身后的敌人一刀砍中。
就在这生死关头,房屋正门处被外面的长斧手们及时劈开了一道两尺宽的豁口。李松见有个守军正手提长枪在那缺口后面候着。为保万全,便将那个姓金的小子挡在身前一同冲入。
那守军眼见来的是自己人,一愣神间不防李松兜头一刀,顿时跌入了一旁的深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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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且为客豪(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