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那里顶多十几米的宽度,过了石门后,四个白石雕刻的擎天圆柱分立四方,上面的纹饰乍一看去,四条缠绕在上面的巨龙栩栩如生,细看来虽有鳞片头形亦似,但腿上的是蹄而不是爪,且头上无角,这不过是四只唬人的麒麟兽罢了。
上首的座位是个能斜卧的软榻,镀了一层银漆,外面还缀了华美的珠帘,颗颗都是深海的珍珠,同他的主人一样华丽。
“这里是夏宫?”云遣梦问,可眼睛却瞧着那四名侍女将承儿抬到了左侧靠里的一个拱门中。
“你猜呢?”兆晟扯掉了脸上的面具,冲着她笑的十分妖娆。
云遣梦没理他,朝着承儿追去,到了那爬满蔷薇花的石门前,她恍然大悟,这里才是夏宫,想必还有春秋冬,那么整个地下宫殿应该是有别的名称,而兆晟不愿透露。
云遣梦问侍女要来了牙签和药膏,把晏弘承脚上的水泡挑开,让他干瘪结痂。
“疼吗?疼你就叫出来。”她提醒。
晏弘承紧抿着唇摇了摇头,但每挑一下,他的眉头都会皱一下。
脚上包扎好后,云遣梦搭上他的脉搏,从以前的细涩到现在的强劲有力,浮沉适中,应该说他的气脉已经调理的非常好,按照此脉象,他头部的血块应当已经化开,那剩下的……
想到此处,她的心渐渐下沉,精神疾病最难治愈。
进了些饭菜后,她跟兆晟打了招呼,在晏弘承隔壁的房间睡下,一日的疲惫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而这时,封玉尘正带着一队人马停留在兆晟扔下的马车跟前。
靳衡带着人在四周搜索了很久回来报信:“侯爷,都找过了,毫无踪迹,可他们来的时辰城门已经关了,不可能进得去。”
封玉尘看着高耸的城墙,“也无不可。”那次兆晟易容成普通士兵,轻而易举的挟持云遣梦飞奔城外,这点高度怕是难不倒他。
“不如让城守开门?”靳衡问道。
封玉尘平静的扫了他一眼:“你还嫌我的罪名不够多么?”
没一会儿,士兵从马车里发现了一个包裹拿来:“将军,发现了这个。”
黑色的绸缎包裹的一个盒子,封玉尘本也没多想,可打开一看,他动作先于脑袋一下子将那盒子砸上,快速将包裹系好。
“将军,里面是何物?”靳衡傻傻的问。
“污秽之物,不可目睹,待会儿找个地方埋了。”说罢,他抖了一下缰绳朝着远处奔去。
靳衡也不是白痴,将军刚才的脸色骤变,那包裹里的东西绝对非同寻常,他勒令士兵们原地带兵,骑着马便追了上去。
封玉尘一鞭子奔出了几里地,听到后面追来的声音,他慢慢降低马速。
“没人跟来吧?”封玉尘问。
“没有,侯爷,要出事了吗?”靳衡谨慎的问。
封玉尘点点头:“事情怕没那么简单,你赶紧让那些兵归队,若有人问起,就说有山贼作乱,临时调派。”
“那云姨娘还找吗?”靳衡问。
“找,我亲自去找!”
靳衡思索着:“叫咱们自家的护卫队来吧?”
封玉尘扬手道:“给莫公子传信,西古山相见。”
靳衡没有多言,悄悄地退下,而那带出来的几千精兵也随着他往返凉城。
封玉尘燃起火堆,坐在绕城外的山坡下,这里曾是他与云遣梦一起试飞风筝的地方,她洋洋自得的要亲自试飞,还曾被他嘲笑,却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也有些经天纬地之能。
想着,他古板的脸上也化作了一片如波的温柔,望着天上的星空,仔细的想着云遣梦口中的家乡。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若是他也带上母亲前往……可雪茹她们呢?
封玉尘对女人并非心软,更多的是身为人夫的责任,他承担了,就不忍弃之不顾。
这个夜晚的挣扎终究只是个泡影,天不亮,他便起身赶路了。
饶城北部的一个隐秘之处,名西古山,终年雾气缭绕,进来者,皆迷路而返,从未有人穿过这片丛林,只因这里面有个迷魂阵。
封玉尘绕着几个树脚步很有规律的移动,没一会儿,面前的白雾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竹林,他沿着青石小路往里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一板一眼的朝他走来。
“大师兄。”小童恭敬的行礼,那通身的做派就跟道观里的道士般规矩。
“小师弟,你还是老样子。”封玉尘拍了拍他的肩朝着里面走去。
小童依旧面无表情,说话也一板一眼的:“学一日方终一世,不为世俗……”
“停!我看师父不该教你学武功。”封玉尘说着,已经来到了一处竹屋前。
小童还十分认真的问:“师弟愚钝,敢问师兄师父该教我什么?”
“教你读书,考状元。”
小童傻在原地挠挠脑袋,还理解不进去这话里的意思。
封玉尘的脚步不等迈进竹屋,就听里面传来几声爽朗的大小:“子秋啊,你让你师兄算计了,还没回过
第七十五章 古山道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