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城,便被前面的骚乱给拦住。
封玉尘是同承儿乘坐一辆马车的,他掀着帘子问:“发生了何事?”
“国舅爷的小姨娘丢了,正找呢。”靳衡禀报。
封玉尘轻笑:“这倒新鲜,萧国舅也能丢人,跟咱们学的?”
正说着,萧国舅的人便找来了,“侯爷,我们姨娘不见了,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靳衡不苟言笑的挡在那人面前:“难不成我们侯爷车里还能藏你们小姨娘不成?”
“我们只是奉命看看,侯爷想必也不会是小气的人吧?”萧国舅的人站在那里不动,那架势非看不可了。
封玉尘心里多疑了起来,萧国舅一直未有动作,难不成找姨娘是假,再给他来个什么栽赃?还是发现了他车里的人?
僵持的久了些,萧国舅便有些不耐烦了,骑着马走了过来:“永平侯如此不愿配合,难不成真的见我爱妾貌美藏了不成?看来永平侯也不见得多深情。”
这话声音有些大,叫后面车里的云遣梦和大公主也听见了。
“国舅爷难道觉得本公主尚且比不得你府中一个妾室?”大公主站在车辕上大声责问。
萧国舅双眼骤然眯起,显然没想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公主竟然有胆子跟他这么说话,“公主既为人妇,又问不知男人生性顽劣,女人还是多些的好。”
这话重重打了公主的耳光,更会让马车里的两个女人内讧起来。
这时,云遣梦从里面出来,将帘子掀的大大的,让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并将一件披风为公主搭上:“公主昨夜伺候侯爷劳累,当心别着了风寒。”化解了萧国舅的挑唆。
可萧国舅尚未瞧见封玉尘的车内,依旧不甘心,转言道:“老夫也觉得天气有些寒冷,不若到侯爷车中暖和暖和,侯爷不介意吧?”
云遣梦手心沁出了汗,若是车帘掀开势必让他瞧见承儿,难道闵瑶泄露了风声?
这时,封玉尘慢悠悠的将帘子掀起,露出宽敞的车厢,咳嗽着道:“我身染疾病,并非不欢迎,只是怕过了病气给国舅爷,连我的内眷都不让同行。”
国舅爷的手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露出一丝虚伪的笑意,拱手道:“打扰了,还请侯爷多多保重。”
待他们走远后,云遣梦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封玉尘的马车里,一看,承儿正从破开的马车板子底部钻了上来,她的一颗心这才撂下。
“谢谢你。”她不知道该跟封玉尘说些什么,因为她明白封玉尘藏了承儿是冒了多大的危险。
封玉尘的话有些赌气:“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他呢。”
她正打算退出去,手腕一下子被他拉住:“留在这陪我。”
云遣梦看向后面,封玉尘怎会不明白她的所想:“总归是做不了夫妻的,她介意也没有办法。”
是的,怎么能同自己的亲妹妹做夫妻,可……
“公主是无辜的。”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公主看了靳衡一眼,红着眼眶朝着马车里奔去,她哭了,委委屈屈的哭了,为什么她忍让到了这个地步,他还看不到她的心!
谁也想不到,就在云遣梦住过的客栈里,闵瑶正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等着头顶上主人的训话。
兆晟一边拨弄着腰间的玉穗,一边盯着她的发顶,好似上面有欣赏不尽的风景。
半晌后,闵瑶挺直了脊背冷笑道:“任凭殿下处置。”
“怎么会处置,你如今本事通天,能拿捏得住国舅爷,又能牵制得了永平侯府,我怎敢拿你如何?”
兆晟的声音,极具魅惑,却叫听的人毛骨悚然,跟了他那么多年,闵瑶深知这是他将人生不如死前的态度。
他从袖笼里掏出一粒丸药递了出来:“吃了!”
闵瑶以为是可顷刻发作的剧毒,她闭上眼睛将药丸吞下,等着发作时的痛楚来临。
然而,等了半晌,并未察觉到有何不适,反倒觉得小腹里一股暖流划过。
她蓦地睁开眼,看向一直不敢直视的主子十分诧异。
兆晟已经悠然的坐到了远处的椅子上,一边闻着身旁香炉里的龙涎香,一边说着:“这是绝子丹。”
闵瑶心里突兀了一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能生育岂不是对一个女子一生最大的惩罚!
“谢……殿下宽恕。”她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从今以后,还你自由身,但若是再对她有何意图,休怪本宫不念旧情!”他若不是还要留着萧国舅这条线,定将闵瑶重重处置。
“是……”
再次直起身的时候,兆晟已经随着那香炉消失在了窗口。
闵瑶不觉得难过,她从不想留下仇人的子嗣,这倒是让她彻底绝灭了那个烦恼。
她从客栈里出去,租了
第九十一章 府中不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