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玉梳刮在肌肤上让云遣梦好受多了,可是全身都是这种状态,顾得了这头那头又受不了了,没多一会儿,玉梳也被暖热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若霜,把炭火撤了,窗户开开。”云遣梦吩咐,越暖和她越难受,还有些上不来气。
“不行,姨娘,若是这样您病没好,身子也就坏了。”若霜不肯。
“那我穿衣服,我厚点穿,你去把窗子打开。”
“这么冷的天开窗你想没命不成?”封玉尘从楼梯下上来,身后还跟着和春堂的方大夫。
若霜见状,赶紧把床幔放下,只让她露出一只手臂来:“方大夫,您快给看看吧。”
方大夫坐下认真的把着脉,“的确是蛛毒发作,老朽昨日方才查到一些记载,肤毒者,若近炭火则加剧,不如……这孩子还是莫要了吧。”
“不!孩子必须留下!”云遣梦坚持着。
封玉尘坐到方大夫让开的位置上:“梦儿,孩子还能再有,可你呢?你挺得了那一天么?即便你挺得了那一天,孩子也会受蛛毒的侵蚀!”
“不,我已经查到法子了,大不了催生,七月时就诞下,绝对不会伤及胎儿。”
云遣梦的坚持让封玉尘着实无奈,“把炭火撤了,再去把府里面所有的汤婆子全都弄来,轮流的给梦儿暖着。”
“是!”
若霜,丁玲还有几个在外面伺候的人全都忙了起来。
方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侯爷,这是薄荷油,可以给姨娘涂在肌肤上能暂缓症状。”
“好,有劳方大夫了。”封玉尘谢过。
封玉尘坐进床幔里,将薄荷油在掌心搓匀,大面积的在云遣梦滚烫的肌肤上涂抹着:“有没有缓解?”
“嗯,好一些,只是这大半夜的把你也折腾来了,惊动公主了吧?”
云遣梦的问话刚落下,就听见大公主的声音隔着床幔响起:“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公主……”
云遣梦想起来给公主问安,被封玉尘给重重按了回去:“你给我老实点,现在这个样子,谁差你那一礼。”
云遣梦讷讷的趴回去,这会儿身上的温度一降下来,屋子里再没了炭火,她顿时觉得凉了,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的这一个喷嚏更加让封玉尘火了,冲着外头吼着:“汤婆子呢?怎么还没送进来?”
“我去催催。”大公主借机离开了这里,再看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走上那些争宠的道路,用些卑鄙的手段把人处置了。
从入府以来,侯爷对她的确好,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过这种发自心上的关切。
公主嘱咐了几句让暖了的汤婆子先送上去,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兰嬷嬷见公主情绪不太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公主,您歇吧,别想太多了。”
大公主坐在床上,看着华锦的床幔上那铜挂钩,自言自语着:“侯爷……为何对我与对其他人不同呢?”
“因为您是公主,身份尊贵。”兰嬷嬷在一旁接话。
“不是……若是他不喜欢,大可以把我撂在一边压根儿就不理,就像后院的三个。”她想着侯爷对她起居饮食上的在意面面俱到。
“公主,您想那么多做什么,依老奴看,清秋阁的那位这么折腾下去,侯爷也对她钟情不了多久,那孩子不是也险着么。”
“说起来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当公主讲。”
“嬷嬷请说。”
“当年……梅皇后的孩子不足月,就传言宫中染了瘟疫,梅皇后就是祸首,被送到了偏殿,后来说孩子也被传染了没活下来,而梅皇后身边的容佩却失踪了,不过那晚宫里面乱,我恰巧在宫里的一个破角门出撞上了容佩,问她做什么去,她却说送药材,走远后,我分明挺到了那蒙着衣裳的篮子里有两声婴儿的啼哭。”
大公主一头雾水:“嬷嬷,您在说什么呢?”
兰嬷嬷朝着别院的方向一指:“奴婢是说,那老夫人……就是容佩!”
大公主吓得从床上站起:“嬷嬷,您这大半夜说什么疯话呢?”
小赵氏得知清秋阁请了大夫便也凑了过去,心里那个解恨啊。
“这离开春还早呢,怎么就把炭火都撤了?”她站在清秋阁的楼下喊着。
丁玲端着冷却的汤婆子从上面下来,朝着她微微施礼:“我们姨娘乐意!”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她气的抬手想打,亏着身后的喜英给揽住,示意楼上还有侯爷呢。
封玉尘的声音很大传来:“把不相干的人都轰出去!”
清秋阁里的几个侍从提着棒子进来站在了小赵氏的面前。
她心里不服气,但还是退出去了,一到院子里就掏了些碎银子想跟那侍从打听一下,她哪知这几个人都是封玉尘钦点的,银子没收,还教训了她一顿。
小赵氏,白了他们一眼,
第九十四章 防御敌不过算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