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感叹岁月流,看今下,世人难怀旧。
那个时候啊,殊俞还没有遇见辛由,还没有和明尾山的辛门一族绑在一起,还只是孤身一人没事就对月长叹,还只是一代真正的脱俗上神。
那个时候,只是那个时候。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神可以一直活在过去,他们都要面对残酷的俗世,比如眼下变成过往,比如未来变成现在。
因为时间不会停,就算他们静止了时间,该继续转的命盘,它还是会把所有人,都带向那个一定定好了的结局。
故事说完的时候,东边的茫茫天际,已经有一点朝阳的金光了,而听了一夜故事的辛追,竟然还没有睡着,只见努力支撑着眼皮不让其合上的辛追,隐隐约约看见殊俞闭嘴了,立马问了一句“啊?说完了?”。
一旁的殊俞浅浅一笑,看着辛追说道“嗯,说完了”。
“哈,那好,虽然魔界的戏份没多少,但是怪好听的,我先睡一两个时辰来消化消化一下这个故事啊……我先消化,消化……”辛追说完之后,双手一抱,顺势就把殊俞的腿当枕头,安然的睡去了。
殊俞看着辛追,一时间也实在是无奈,什么叫怪好听的?你真当这是个供你消遣的,一个用来听的小小睡前故事?
这是上古秘辛好么!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天大的秘密好么!
点点金光刺破了天边的浓雾云海,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远处的花草树木,也似乎开始醒过来,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它们的脚步从来不停,也从来都是在离开,没有回来。
恭连家的辰遇终于没是辜负殊俞大爷的盛情,阔别半个月之后,身后率着一干侍卫的来到了长离宫。
记得事后怀俟是这样描述给殊俞听的……
碰巧,当时怀俟又恰好是路过正门大道,而这小胳膊小腿的小东西,刚刚好冲进来,一身对襟长袍被风带的直接飘了起来,腰间的双鱼玉坠那是环佩叮当,脖子里的大金锁那叫个左右摇摆,一点也没礼貌,直接昂着头不看人的跑。
他身后的二十八个侍卫明显是有礼貌多了,见到了怀俟,也就没跟着辰遇一样撒欢似的跑了,而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和怀俟行了一个礼,但是刚刚才行完礼之后,又有想追上辰遇的架势,幸好怀俟给拦了下来。
帝君是不喜欢看那么多侍卫晃来晃去的啊,这些人难不成要时时刻刻跟着辰遇?那要是辰遇想和帝君呆在一起,难道他们也要陪着?
开玩笑!
所以,怀俟为了辰遇和殊俞在一起的时候,身后没有着一大票像低级刺客样的人在,语重心长的对着他们开口说道“各位,辛苦了,要不要去偏厅,喝口茶歇歇?”。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头头的蓝衣侍卫很是恭敬有力的抱拳回答怀俟,他说道“我等奉恭连帝君之命,须得与辰遇小公子寸步不离,所以,这茶,还是不喝了吧”。
说完作势又要去追辰遇……
听完了他的话,怀俟无奈的来了一句“难不成辰遇小公子会在我长离宫出事?”。
“不敢不敢,这怎么会”那个蓝衣侍卫说完之后看着怀俟那叫个一脸的为难,那些个侍卫的眼睛里,也明显写着,有可能。
一向对长离宫的大事小事包括犄角旮旯和防御系统都特别自信的怀俟,瞬间不高兴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不爽,阴着声音小声的说道“如果辰遇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我怀俟提头来见”。
说完之后,他又恢复长离宫首席执行官的派头,大袖一挥,招来一批侍卫,说道“带众位贵客去偏厅喝茶听戏斗蛐蛐,给我好生伺候着”。
然后衣摆一甩,颇有些傲娇的离开了那二十八个侍卫的视线范围。
等到辰遇噔噔噔的跑到了大厅之后,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均没有发现殊俞的身影,然后辰遇想了想,鼓足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叫道“殊俞大爷辛追大娘你们都在哪啊我来啦……啦……啦……”。
此刻正在亭子里临摹水莲的殊俞,在听到辰遇这个贯彻云霄的叫喊声之后,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沉香木狼毫笔,感叹道“这小子平时的修炼挺有成效啊”。
随后,悠然的往大厅走去。
而辛追呢,听到这声叫喊的时候,正在厨房里吃着四喜丸子和狮子头,正当她准备给厨师一个发自内心的评论时,正好听到了辰遇那底气十足的召唤,辛追依依不舍的又吃了一口四喜丸子,放下筷子对厨师说道“把这个给我温着,晚上我再吃”,然后,便一步三回头看着她的狮子头,极度幽怨的踏出了门槛,一路小跑衣袍悠扬的去了大厅。
先来到大厅的是怀俟,他手里拿着一小碟芙蓉糕,挥手遣人拿来一个小椅子,放在了大厅西侧长椅之旁,怀俟招呼辰遇坐下之后递给了他芙蓉糕,辰遇笑的都和芙蓉花一样,昂着头对怀俟说“谢谢怀俟哥哥!”。
听了辰遇的话,怀俟在暗处偷偷抹汗,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其实他和恭连帝君,差不了太多岁数的。
正当怀俟一脸无奈的时候,殊俞一身黑袍飞扬,悠然的踏着四方
吃鱼吃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