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瞬间,凤白梅眼眸似一湾寒潭,深不见底,凉意?人。被桃花眼一染,好似入春的水,暖了不少。
唇角轻挑,她笑说:“眼睛真好看。”
寒铁衣也笑,也很无奈,“你此时睁眼,让我很尴尬。”
凤白梅便低低地笑出声来,而后稍稍抬头,消除了咫尺距离,肌肤相亲。
她的唇是滚热而柔软的,烫着他被寒风吹凉的唇齿,丝丝暖意入心,钻入心底不欲人知的阴冷角落,伤与痛,都能暂时忘却。
短暂的碰触,二人皆有些情迷,凤白梅却忽的推他,低声说:“大夫说,孩子头三个月,是很不稳定的。”
好一会儿,寒铁衣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笑说:“放心,你夫君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凤白梅便将手放到他腰上,“夫君秀色可餐,我怕我把持不住。”
寒铁衣无语。
他一把将腰间游走的手抓住,拿她毫无办法。
凤白梅往里头挪了挪,示意他躺下,拉过手臂枕头,调整了舒适的睡姿,方说:“这驿馆的枕头睡着咯人。”
戍边九年的镇魂军,什么苦难没吃过,又怎会在意一个枕头是软是硬?
认识这么久,只见她在杀义达时穿过素服,今日再穿,分明是知晓了他母亲的忌日。
她没有打扰,却留了门留了灯。
“我出生后,娘的身子便愈发的差,院子里常年都是药味。她病的越沉,反而笑的越多,我问她为什么高兴,她说药是甜的。”
“她少时行走江湖,习了一身爽利性子,路见不平必要援手。为此,同父亲没少争吵,但她不曾服过一次软低过一次头。她向来开心便笑,不开心便冷着脸,同父亲也是如此。”
“可自病了后,她便再没对父亲冷过脸。后来章姨娘同我说,我娘是担心,她的态度,会影响父亲对我姐弟二人的态度,生恐父亲想起她的模样,会厌我姐弟二人。”
“我娘这一生,不曾在父亲跟前落泪,只在临终时哭着求他,求他再续妻室时,务必勘验品性,不致我姐弟二人,受了委屈。”
说的人轻声说,听的人静静听。
屋外寒风大作,屋内灯火温柔,瞧着相拥而眠的二人,知情识趣地敛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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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小声点他还睡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