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那一天他的小弟子魔气纵横，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才终于清醒，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放任小弟子冲击境界。
是，他承认，他终究不是不近人情的启，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可他又不得不去成为启。
解封万魔窟，让那些仅次于江承夜体内那头的其余凶魔复苏，消耗万魔窟的本源之力。
在全天下所有灵气汇聚的地方，修筑异象名观，再调用第三级权限……规则，强行将世界的进阶法则更改为异象。
而这些……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无法做得到的。
人会因为同情心而不忍，会因为看到家破人亡而放下手中的刀，会因为听到战场上的号角声和冲杀声而犹豫。
可启不会，启只会冷漠地做出理性而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决定，并迅速而不近人情的执行。
正如面前锦衣少年怒斥的，他沈从星以及天下人而言，对陈烛像最好的形容词就是……一头不死不灭的怪物。
哪怕整个人族也是靠着这头怪物才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发展壮大起来。
哪怕全天下的所有代表着知识和文明的书籍，都出自启灵学宫。
哪怕那个启不知挽救了多少次濒临灭亡的族群，教导出了不知道多少位人族天骄。
陈烛像心里清楚，要他死的不是自己的徒弟，也不是荒……要他死的是天下世家，以及所有的圣地。
自己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在启灵学宫之下。
不过……他们的确说的没错。
启，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真正强盛的文明，从来不会建立在一个人的强大之上。
……
那一天，天下人皆是一身缟素。
荒接管启灵学宫，不过……却并没有收回启生前的一切决策。
世家圣地，真正意义上显露在了普通人的眼中。
启的死亡，代表着旧时代的终结。
也是新时代的开端。
第101章 新时代的开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