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谢岚岚忽然觉得，不知从何时起，手中捏了一块硬质的小东西。
摸了两下，入手触感温润，形状不太规则，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谢岚岚不由抬起胳膊，放到眼前细细打量。
是一块白色的带珠光的碎片，很是眼熟的样子。
谢岚岚一瞬间明悟，无回海上遮蔽声音光线，自己怎么会看到什么明月当空、老蚌晒月？又怎么看到什么凌凤雨与老蚌缠斗，老蚌不敌召唤宝珠？又哪里来的什么魏征鸣发动大阵，捕获宝珠？
就如同此时，那宝珠收敛了所有的宝光，自己面前就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么，幻象究竟从几时起？
一开始到这时，众人看到的那如雾似霭的光芒，究竟是真是假？
但无论如何，其它的事物，应该都是幻象。
老蚌晒月的景象可能是假的，魏征鸣布阵是假的，大网套住宝珠是假的，魏征鸣和凌风雨掉入老蚌壳中被吞没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灵珠的光芒之下，产生的幻觉。
谢岚岚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块不规则的珍珠碎片，正是魏征鸣罗盘上的那一块。
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的沙滩，一颗宝珠当空悬在约莫两丈高的地方，周围环绕着那些如雾似岚的宝光，下方是一片黑暗，将那应该存在的老蚌，和摸进去的魏征鸣、凌凤雨尽数吞没。
一些记忆片段倏地从谢岚岚脑海中浮现，那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动作，被宝珠引发的幻觉干扰，被幻想默默地掩盖——这块珍珠碎片，是凌凤雨“听从”魏征鸣的指令，前去制服老蚌之前，悄悄塞进自己手里的。
凌风雨，凌风雨。
哪门子的凌风雨，根本就是披着马甲的湛凌霄！
谢岚岚在心里嗔骂道：怎么不叫凌雨肖？取自己名字里的“风”字算什么意思？全然不顾自己不久之前，才挪用了人家的名来作自己的化名。
先前这人一副与自己全然不相识的样子，谢岚岚还当这人是出了什么变故，失了忆呢。不过，湛凌霄不止重获修为，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要不是在士庸关食肆里大仙通风报信，恐怕自己也难以单凭一个背影就将他认出。
也不知道湛凌霄这一别十几年发生了什么，怎么回跟老万剑派的魏征鸣走到了一起，哦，不对，应该是故意被魏征鸣“撷拿”了去才对。
谢岚岚想到这人跟自己装不认识，自己故意叫他“凌大叔”，他还能忍者面色不改，嘴角漾出一点浅浅的笑意。
大仙坐在谢岚岚肩头，默默翻了个白眼，小姑娘是变化无常，一时气扑扑，一时又喜滋滋，搞不清楚。
既然没有被魏征鸣迷惑，还知道把他罗盘上的珍珠碎片偷偷给自己，谢岚岚揣度，想必湛凌霄也是有备而来，并不会真的被那宝珠光芒产生的幻象迷惑。
正想着，谢岚岚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一瞬
第112章 虚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