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妹，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呢？”阮红绯突然从谢岚岚肩上抬起头来，认真地凝视着谢岚岚。
爱啊，谢岚岚一时有些语塞。
关于爱，它太复杂，总是千变又万化，实在很难一言蔽之。
不过，阮红绯也并不是在寻求谢岚岚的解答，她轻轻又靠回谢岚岚的肩头，低声道：“他说他爱我。”
阮红绯的声音越发空灵迷蒙，如同梦中低吟一般：“可是他又说，他爱的东西，好多好多，不能只爱我。”
“好奇怪的，当时，我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嫉妒。”阮红绯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我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受，我好像恨他，又好像恨不起来，居然听到他说他爱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能只爱我，都要嫉妒呢。”
爱的太多……谢岚岚轻轻挑了挑眉，佛道宣扬的好像就是普度众生之念，但自己犹记得，以前的佛子，冷心冷性，对众生也并不放在心上。
阮红绯却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话题一转，对谢岚岚说起了自己：“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不在了，我爹宠我，待我如珠如宝，族里的人都说，我要星星，他就连月亮都恨不得一同摘了给我，但是，我并不想要星星啊。”
“嘿嘿，谢师妹，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阮红绯低声轻笑道：“我最想要我爹陪我。”声音中居然多了几分轻快，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起来酸酸的。
谢岚岚垂着头，没有应声。
阮红绯自顾自地继续道：“就算有星星有月亮，又有什么用呢，我没有娘，没有兄弟姐妹，一年，都见不到我爹一次，实在是无趣极了。没先到，我的孩子，也要这样无趣的长大了。”
谢岚岚心里一突，歪过头，去看阮红绯。
阮红绯像是对谢岚岚的反应无知无觉，只感叹道：“他足踏莲花，身披金芒，来跟我说，他懂得爱了，他爱我了，圆满了，就要走了。但是他如果走了，孩子就没活路了，所以他又不走了。然后，他将身披的那金芒，脱了下来，送给了孩子。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哎呀，”阮红绯仍倚着谢岚岚的肩，并未抬头，惊呼一声，道：“他可真讨厌。说什么懂得爱了，还爱我了，我又不懂，也不爱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对吧？”
谢岚岚感觉到自己肩侧的衣衫有些湿意，轻轻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阮红绯问完，便自己答道：“他一贯这样的讨厌，所以他走的时候，我并没有难过。金芒入体，我觉得肚子里暖洋洋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就这样，撑过了一百年。”
“一百年啊！挺长的，可是没办法，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个孩子，我生不下来。”阮红绯抬起头，吃力地直起身。
“这个孩子，孕育在虚空与现世的交界之处，不论在哪一边，都无立足容身之处。”阮红绯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对着谢岚岚正色道：“他说，这个
第262章 孕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