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岚挑了挑眉，对逍遥老贼旧事重提，不置可否。
逍遥老贼继续喘着粗气，一边鬼叫，一边断断续续地道：“我当时，便是想与你细说这‘大阵本源的么，只是后来没机会，你如今说我不告诉你，简直是倒打一耙。”
这一次，谢岚岚冷哼了一声，声音中的威慑和森然，不言而喻。
“啊！好痛，痛痛痛痛痛！”逍遥老贼大概也感受到了谢岚岚身上的寒意，十分适时地惨叫了几声，也算是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然后，逍遥老贼又吭哧吭哧地开了口：“是真的，那时候，我正说到这里呢，你突然问我道号法名，将我的思路给打乱了。”逍遥老贼此时声音中，好像夹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似的，又好像反过来指责谢岚岚一样。
谢岚岚懒得与逍遥老贼辩驳这等无意义的事情，只是含糊地“哦”了一声，示意逍遥老贼继续往下说。
“我，我我我，那时候我刚刚清醒不久，啊！”逍遥老贼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慌张，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又像是终于发现了自己无法逃脱，有些绝望似的，真正急了起来。
听闻“清醒”一词，谢岚岚眉心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十分快速地瞥了一眼湛凌霄，又不露痕迹地垂下了眼帘。
这一次，谢岚岚只提醒了自己留意此事，却并没有出言打断逍遥老贼的回忆和讲述。
逍遥老贼像是又经历了一波剧烈的疼痛，喘息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见到那深坑尽头的一扇参天巨门，我觉得我的机缘来了，那扇门，洁白皎皎，又坚硬无比，分明是珍贵的无相玉啊！”
“在那个时候，虽然修真物资不及此时贫乏，但已经不复上古时期的繁荣，开始出现资源枯竭的状况。我清醒之后，却丢失了很多本我的记忆，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应当有什么使命一样。而见到那扇无相玉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它来了。”逍遥老贼的声音逐渐平缓起来，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回忆当中一样。
谢岚岚敏锐地又察觉到了逍遥老贼再次提及“清醒”，并且还说他醒来之后，“丢失了本我的记忆”。
略一思考，谢岚岚的心中，便有了计较。
想来，如逍遥老贼和太一宗宗主，大约都有类似的经历。
被炼制出的法身，大约一开始都并不会意识到自己非一个爹生娘养的“人”，而照着逍遥老贼的说法，大约到了某一刻，或者遇到某些事，那些一气化三清的记忆便会浮现出来，即是老贼所谓的“清醒”。
而逍遥老贼清醒过来，便还自然而然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本我真神。
照着这样看，湛凌霄此前对法身一事的无知无觉，一字不提，也并不是他有心隐瞒，
第396章 天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