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避开了他的目光,不让自己去琢磨他这一声里有多沉重的心情,再次向他俯身行礼,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
“太医说了,臣妾的身子伤了根本,恐怕再不能生养。皇上的恩泽,臣妾无福消受。还请皇上移驾别宫,让其他有福气的姐妹,来伺候皇上。”
福气?这一而三再而三推出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儿把皇上的心意当做福气的意思?
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皇上怎么能再继续当个装聋作哑的人呢?
“朕……朕忽然想起,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这就回勤政殿。夜色已深,皇后早些歇息。”
最后说完几句只剩表面功夫的课的话,皇上又多看了几眼皇后方才在书画上写的字,暗自摇了摇头,往外走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的身影一在门外消失,晗婧就立马耐不住性子,跑到皇后跟前来,替她着急:“娘娘!皇上都说了想要留下了,你怎么不光不留,还要赶皇上走啊?”
“娘娘……”婵依不像她那样急性子,这次也有点不理解了。
皇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重新在书案前坐下来。
上面放着的,是自己刚才写下来的一句诗。
“彩云易散琉璃脆。”
大概是因为和今天送给江瑾乔的那颗琉璃球比较应景,才会在落笔的时候想起这句诗来。
但这句诗,可不是什么好意头。
美好的事物,诸如彩云、诸如琉璃,都极脆弱、极易消散。
就像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美好一样。
明明心头就是有永远抹不去的这么一道伤疤,却又要灰暗的藏起来,不许提起。
一是不想伤
第40章 可她就是过不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