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是刘东山的同学?
这一点儿我还真没想到,坐在旁边的叶儿奶和“屁崩儿”也跟着惊了一下,只有我爷貌似没啥反应,只是示意乔副队接着说。
“因为私藏尸体,刘东庆他们仨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不过因为后边儿的一系列程序还没走完,几个人这几天还是被关在派出所里。
“今天早上我正打算叫上周所一起过来时,路过拘留室刘东庆却叫住了我,说他想戴罪立功,想给我提供线索。然后就跟我说了昨天下午我们放掉的那个人,看着挺熟,好像是他哥刘东山的初中同学。
“我问他刘东山的同学是不是叫张忠,他说他想不起来名字,但那个人以前去过他哥家好几次,所以还是挺有印象的。”
我爷听完又开始搓烟球了,看来是瘾又犯了,边搓边淡淡地说道: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张忠和刘东山差不多年纪,听小宾爸说他也是念过书的人,而咱镇上也就那么一个初中,俩人是同学也不奇怪。”
乔副队说:
“那昨天下午,我们的人是不是不该放了他?”
我爷点着烟笑着说:
“你们不是没证据吗?跟刘东山是同学算不上啥证据吧?凭这个你们就能再把他抓回来?”
“的确不能。”
乔副队说着实话,不过他也没往深了想,而是开始说另一件事儿:
“另外,刘东庆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儿。
“他说他觉得,刘风梅在和张忠结婚前,准确点儿来说,就是她还跟刘东山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已经跟刘东山发生过关系了。
“有好几次,刘东庆他们仨去找刘东山的时候,刘东山家的大门都是紧紧锁着的,要知道他们几人可都没有过锁门的习惯。刘东庆虽然觉得这事儿不正常,但也没多想,毕竟读过书的人,开始有了点儿个人习惯也不算啥。
“不过有一次,刘东庆有急事儿去找刘东山,拍了一会儿门,刘东山才衣冠不整的打开了,还没进屋,刘东庆就看见刘风梅满脸潮红的从里屋跑了出去。当时他还只是半大小子,对男女的事儿还不太懂,也没怀疑出个啥,过段时间几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经意说起了这事儿,是刘青平听见以后点破的,不过刘东山没承认。”
听到这儿,我看了一眼“屁崩儿”,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丝毫没觉得难为情,当时我就想,这崽子真是心理强大,这么小的年龄听见这种事儿,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我爷也没有捂我耳朵啥的,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为啥张忠结婚后老跟刘风梅吵架,为啥几年了都不带刘风梅去她娘家。本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要是老拿刘风梅看不上张忠、又因为父母的原因不愿回娘家来当原因,根本无法完全说通。
“但要是说张忠和刘风梅结婚行房后,发现了她没守住贞操的事儿,也问出了她跟刘东山的过去,这就好解释了:俩人吵架也不全是因为刘风梅嘴刁,有时候也应该有张忠嫌娶了个破鞋,心里不忿的原因,常人尚且对贞操颇为在意,何况是张忠这样读过几年书的人?
“而他不愿意带刘风梅去她娘家就更好解释了,刘东山就跟她娘家一个村儿,到那儿之后万一碰上了得多尴尬?就算没碰上,万一刘风梅睹物思怀,自己看着不也膈应吗?往丑了说,要是刘风梅不但睹物思怀了,还嫌日子过得不好,不跟自己回小张坡了,那岂不是更丢人了?
“读书人都怎么说的:饿死事小,丢人事大。他们不都是宁愿憋死也不愿意丢人丢死吗?”
看得出来,我爷对读书人很有意见,我可是也在上着学呢,万一以后念出息了,也成读书人了,到时候不知道该咋面对他的这番话?
听到这儿,叶儿奶突然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西瓜皮扔了出去,毫无征兆的就指着我爷的鼻子,大口骂了起来:
“一帮大老爷们儿,谝点儿啥不好,娘不唧唧的谝人家的家里事儿,无聊透顶!”
我爷听了尬笑一声:
“破案需要,破案需要。”
叶儿奶却直接怼了回去:
“狗屁的破案需要!男不情女不愿的事儿,跟破案有个屁的关系!”
我爷想了想,好像还真没啥关系,正纠结咋说呢,乔副队开了口:
“了解案件牵涉人员的具体情况,对案子进行抽丝剥茧的分析,通过各种细节进行演绎法推理,是厘清案情、查找真相的必要途径。张师傅说的没错。”
面对乔副队的澄清,以及他一套一套的说辞,叶儿奶有点儿听不大懂,但还是悻悻地问着:
“那你们查找到啥真相了?刘风梅咋死的?那个刘东山又是咋死的?还有,刚才发现的刘风梅的哥哥,他又是个啥情况?”
&nb
第18章 娶了个破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