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德!”
叶儿奶和“屁崩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只能是他。他家就这么几个人。刘风梅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早就嫁出去了;刘风宝就算没死,一个憨子也不可能有这本事;刘东趁就更不会了,做这个对她又没啥好处。”
听了“屁崩儿”一席话,我爷也想明白了,他帮着分析道:
“刚才我问话的时候,不管哭还是笑,几乎都是刘东趁在回答,可见的确如叶儿姐他俩所言,她家平常就是阴盛阳衰、女人主事。而且,在我问话的时候,刘东德也不是啥都没说,偶尔也会插上两嘴,不过他的话都是对刘东趁带着点儿埋怨,可见他也不满老是被刘东趁压了一头。拿这几点儿来看,能有心思搞那种小手脚的,也只有刘东德了。”
乔副队听后点点头,深以为然。我却感觉迷糊了:还真让叶儿奶跟“屁崩儿”他俩说对了?看阴阳的都能指导破案工作了?蒙的吧?
这时叶儿奶说了句:
“半瓶水的技术,胡搞瞎搞,本来还不至如此,现在却落得一家人死的死,抓的抓,不得善终。哎!人心不足啊!刘风宝的死,应该也跟这个有关。”
我爷听到这儿,却直接想到了叶儿奶家的布局,正事儿也忘了,对着叶儿奶讥讽道:
“就是嘛!人心不足,有人在家栽树补阳气,这都是一个道理。你说是不叶儿姐?”
“是你妹!”
叶儿奶看出了我爷是在说她,一巴掌就要朝我爷拍过去,但她也不看看我爷是干啥的,一个扭身就轻松躲了过去。而后岔开话题:
“关于刘风宝死的这事儿,还真不是人心不足搞得,叶儿姐您还真说错了。”
我就说吧,刚才肯定都是蒙的,蒙的就肯定得出错,这不就有蒙错的了吗?
————
昨天下午为了避红衣立尸,叶儿奶才跟着我爷去了外滩,可还没避够一天,就又碰上了一桩溺亡,叶儿奶估计是对自己走到哪儿死到哪儿的体质绝望了,反正在哪儿都一样,还不如回家得了。
不过,“屁崩儿”却坚持要跟着我爷去外滩,还有明天一天假期,他还想跟着去玩儿玩儿,我爷肯定不乐意,他是个捞尸的,再不济也算是个种西瓜的,现在咋能变成看小孩儿的了?不过碍于叶儿奶没说啥,他最后也还是同意了。
我们仨到西瓜地时才刚过中午,草庵前围着几个人,仔细一看,还是早上张忠那几个邻居,刚才去刘庄的时候他们没跟着去,还以为他们会自行离开,没想到还耗在这儿。
不知道吃了我爷多少西瓜了。
几个人估计是远远看见了我们是警车送回来的,见面之后对我爷说话更客气了:
“张师傅,去刘庄看着啥了?风梅她娘家人没事儿吧?”
我爷虽然也很奇怪他们为啥还没走,但也没问,只是回答了一句:
“没事儿,他们能有啥事儿,都逮派出所去了。”
“啥?都逮走了?”
那几个张忠邻居挺意外的:派出所办案这么绝吗?受害者家属都要逮走吗?难道是宁抓错不放过吗?这不妥妥的白脸曹孟德吗?
要知道,我爷早上那些对刘风梅家属的那一通分析,张忠的那些邻居可都是纯纯的吃瓜群众,只顾吃西瓜了,啥都没听见。所以在他们的概念中,刘风梅死了,她哥哥刘风宝也死了,她爹妈肯定是最伤心的人了,咋会有嫌疑呢?
我估计着,他们几个应该也有同情刘风梅本人的因素在里边儿,现在不是有句说法吗,好像是说什么“杭州郑女士说的都对”,张忠那几个邻居眼里的刘风梅,估计就跟郑女士是一个道理。
我爷也看出了他们几个的疑惑,就把刚才在刘东趁家发生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经过早上的分析,我爷和乔副队基本达成一致:在刘风梅之死这件事儿上,张忠和刘风梅父母肯定都有问题。但张忠这人性格敏感,我爷也没信心能从他口中得到啥有用的线索,还担心贸然过问会打草惊蛇,就决定先把他晾着,等找到啥一证就死的证据后再拿他下手。
刘东趁两人却不一样,他俩看起来不过是普通的农村夫妇,警察早上刚找到他们儿子刘风宝的尸体,本来就少不了找他俩确认的这个步骤。但怎么才能把‘找他俩确认变成‘让他俩招供,这才是最要紧的,而且,这也是最能体现我爷本事的。
我爷和乔副队进了刘东趁家门,乔副队吆喝着屋里快来人迎接,我爷却背着手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几间屋门口不知是公鸡还是黑狗的血迹已经干涸,因为经常过人,不少地方的血迹已经被踩掉;门廊前的几挂大蒜还挂着,厕所旁边那棵小桃树有枝但没有新叶,只有几片快要干枯的旧树叶零丁丁得挂着,但看得出来已经浇过几水了。
斜着眼看见刘东趁夫妇走过来,我爷开了口,没提刘风宝死了的事儿,而是又想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们说那样说道
第20章 这恶鬼不像外人[1/2页]